跟妹妹又聊了會,夏夢滿身疲倦的回了自己房間。
將臉上簡單的淡妝卸掉,隨後去浴室洗澡。
霧氣升騰中,她躺在了浴缸之中。
每天忙碌的工作後,這就是最享受的時刻。
隻不斷響起的電話讓她根本難以安靜。
她拿起浴缸沿上的手機,慵懶無力:“又怎麼了?”
是秘書黃莉打來的。
僅今天一天,就發生了許多煩心事。
振威押運所在的工業園區,又即將新進駐一家押運公司,麵積比振威大了許多倍……
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這家押運集團名字叫恒遠。臨安的恒遠,也就是張建設任職董事長的那家安保企業。
雖說強龍不壓地頭蛇,可恒遠的實力是全國性的,振威這個東陽本土的安保企業,跟對方根本就不在一個量級上。
現在還沒有競爭的事件發生。
但想到張建設這個人,夏夢知道,競爭隻是早晚的事情。
說不定那個曾對她有不軌念頭的張建設,就是在故意針對振威,或者針對她。
否則,為什麼東陽如此多的大工業區,他偏將公司在東陽的總部,設立在距離振威並不遠的地方。
這是其一。
更多的煩心事體現在方方麵麵。
夏夢發現她從跟邱玉平攤牌不再聯係以後,許多穩定的合作對象開始產生了動搖,態度特別微妙。
她最擔心的是,將來這些隱形的威脅會隨著恒遠的正式營業而集中爆發。
到時,振威押運可能連喘息的機會都沒有。
另一邊,黃莉聽夏夢口氣不太耐煩,小聲道:“夏總,我剛才下班的時候好像看到田主管跟人一塊離開了……”
“跟誰?”
“薛來慶。”
“你沒看錯。”
“看不錯,我記得田主管的車牌號,就是他。”
夏夢更添煩躁,放下手機後靠著浴缸,呆呆的看著天花板出神。
黃莉口中的田主管叫田駿,職位是振威押運部門的副主管,也是負責培訓的總教練,地位舉足輕重,在振威工作足有七八個年頭了。當初分離押運部之時,父親夏龍江擔心她一個人不好管理,刻意讓田駿過來幫忙……
可以說,田駿就是目前押運部最重要的幾個高層之一。
薛來慶卻是恒遠方麵派來開展東陽業務的區域總經理。
田駿跟他一塊吃飯,由不得人不多想。
薛來慶到底要幹什麼?
恒遠這還沒正式開業呢,便如此急不可耐。
想著,浴室外有腳步聲響了起來。
她被打斷了思路,不耐煩道:“誰啊。”
“我想問下,你昨晚在醫院幫我墊付了多少醫藥費……等我回頭拿給你。”
韓東的聲音。
夏夢緩了一些:“用不著,就幾千塊錢。”
“幾千?”
“你煩不煩,我說了不用。”
“那我給你五千吧,等會轉你微信。”
夏夢氣不得,也笑不起。
這是自己的老公,如今果然是長了誌氣,跟她論的格外清楚。
“你等會。”
夏夢從浴缸裏站了起來,用毛巾包住頭發,裹了條浴巾走了出去。
韓東其實不想來她臥室,隻不過見她房門虛掩,就隨便看看。注意到浴室那邊的燈光,猜測夏夢是在洗澡,正覺自己來的不是時候要無聲離開之際,聽到了裏頭她說話聲。
不好再走,左右觀察著臥室環境,耐心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