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夢不可避免的失眠了。
離婚是氣話,可不離婚,又有什麼意思。
之所以各自留有餘地,單純就是為了公司的後續發展,她如是想。
不管否不否認,現在的振威(東勝),都將她跟韓東緊密連在了一起。
可既如此簡單,為何想到他跟別的女人一起,又難以釋懷。
那個沈冰雲優秀毋庸置疑,更準確的,夏夢感受的到,對方肯跟韓東在一塊,肯定不是因錢……韓東也不可能拿出能讓沈冰雲動容的錢財。
她閉上了眼睛,念頭頻閃。
從什麼時間開始,韓東跟她再碰麵,沒有了問候,沒有了關心,也沒有了晚上路過她門口之時隨意至極的一句晚安。
本來最尋常的相處情形,如今可望而不可及。
更緊要的,傳出她夏夢的丈夫出軌,跟別的女人勾三搭四。驕傲如她,這是想都不敢去想的災難。
她不願就此幹休。
至少,也要讓男人再服服帖帖的鞍前馬後,再考慮要不要一腳踢開。
就算那個沈冰雲跟韓東可以走在一起,也隻能是她主動把人丟出去,而不是被動出局。
……
次日早,餐桌上氣氛詭異。
夏夢最後一個入座,喝了半杯牛奶,就打招呼說去上班。
夏明明在下踩了腳吃的熱鬧的姐夫,打了個眼色。
韓東視若未見。
夏明明心裏一動:“姐,我姐夫有事找你。”
韓東瞪了她一眼,夏明明則調皮眨巴著眼睛,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樣。
龔秋玲道:“夫妻沒有隔夜仇,再這麼下去,家裏成什麼樣子了。”
倆人勸和,他給麵子的順勢推開碗筷,裝作去追夏夢。
他昨晚多少有些衝動,說了許多不該說的話,麵對龔秋玲也挺不自在的,不如借機離開。
出門,溫度涼爽,空氣宜人。初起的朝陽,並不刺眼。迎麵微風,讓人心神寧靜。
韓東跟夏夢一前一後,彼此都沒打招呼的意思。一個準備跑步去公交車站,一個去往車庫。
離婚不是時機,這是嘴上不說,潛意識裏達成的共識。
夏夢還真以為韓東要跟自己道歉解釋,見他旁若無人的樣子,知道被妹妹給耍了。
上車,見男人在前方悠閑跑步。她加快車速,到韓東身邊搖開了車窗:“無恥!”
並不給韓東反應時間,斥了一句,她驅車絕塵而去。
韓東盯了一眼,越發覺得自己需要一輛座駕。
就夏夢這種侮辱性質的從他身邊揚長而過,已經不知道有多少次,他想反駁都找不到機會。
又走一段路,夏明明的保時捷也跟來摁了下喇叭:“姐夫,我送你吧。”
“不用,前麵就是公交站!”
“跟我還見外呢,快點,我時間充足。要不是被你們倆攪和,我現在說不定還在被窩補覺呢。”
韓東看她在前停下,拉開車門坐了上去。
“去哪啊?”
“先去老城區。”
他聽說今天老城區破拆工作全麵展開,顯然他不關注的這段短短時間,所有住戶都被搞定了。
夏明明打了個方向:“你不上班麼。”
“今天大麵積破拆,我過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