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沉無光。
街頭上,一對男女相攜從酒吧中走出,是演了整整一天戲的關新月跟韓東兩人。
女人,天生的演員。
韓東明知道是假,卻會不知不覺被帶到她構築的溫柔之中。
轉頭,入目是女人晶瑩的耳垂。
紅菱般的吊墜,搖搖晃晃,反差出來的顏色能灼傷人的眼睛。
關新月還是那身黑色的收腰長裙,柔滑的麵料,雙手緊緊挽住了韓東手臂:“東子,要去我那兒暫住麼?”
輕薄的衣物,起不到任何阻礙作用。
韓東手臂被溫軟環繞,口鼻被溫香堵住,也主動攬住了她腰肢:“新月姐,男人都是情緒化動物,你要考慮清楚。”
關新月笑著依偎進韓東懷裏:“逗你玩呢……”
晚風輕撫,夾雜著女人咯咯笑聲。
韓東恍惚若夢,不盡真實。
隻這種狀態下,仍注意到了身後一閃而逝的光點。遠處一輛不太顯眼的寶馬三係車,就在路口停駐。
韓東俯首,如同去親吻女人耳垂。
關新月過於細膩的肌膚,隨著呼吸臨近,紅暈起伏,臉龐發熱。
他要做什麼……
可是,竟沒幾分拒絕的心思。
她把這種情緒歸結為女人的軟肋,一個能為女人遮風擋雨的男人,隻有到一定年齡階段的女人才能體會的到個中玄妙到極點的滋味。
似乎是想岔了,因為隨後聽到韓東說:“不要轉頭,有人跟蹤。”
關新月收了收雙臂,環的更緊。
在上車之前,若無其事的捧住了男人麵頰。後方角度看,狀若接吻。
紅唇近在咫尺,韓東眼神轉變,呼吸加重。
挽住她腰肢的右手,不禁用了些力氣。
關新月雙眼如水,也在拚命克製。
要死了。
明明是逢場作戲,可男人任何細微的動作,都能讓她方寸全亂。
雙手無力推了推韓東胸口,她退了一步,低頭不語。
心想著他若再有表示,自己不知道還能不能拒絕的了……
好在韓東接下來很老實,主動幫忙拉開了副駕駛車門。
一路無話,在拐彎期間,韓東換擋,輕而易舉的把跟蹤者甩的找不到蹤影。
把關新月送到她臨時租住的酒店門口,韓東停車道:“明天見。”
關新月側目,溫順答應:“路上小心。”
見她已經去拉車門,韓東忽的想起什麼:“你微信號多少,有事情的話,發消息給我。”
“關新月英文全拚。”
韓東點點頭,不敢再說話。
他直覺自己可以跟她一塊去酒店……因關新月早前接觸他之時,就暗示過什麼。
可,顧忌的卻是這女人怎樣都琢磨不透的想法。
玫瑰,可惜帶刺。
不小心就會傷到自己。
等視線中再也見不到關新月身影,韓東心裏火熱非但沒減,反愈演愈烈,口幹舌燥。
大腦被如此混沌的念頭一衝,似狂流決堤。
他應該算是禁欲係男人,有一個讓人見之難忘的老婆,卻從來沒有過真正的夫妻生活。
這念頭比毒癮還要可怕,韓東拿起手機:“冰雲,下班了麼……”
沈冰雲笑道:“東哥,來接我好了。正說要找你一起吃夜宵。”
……
久曠男女,夜宵在兩人特定的磁場內吸引力幾乎沒有。
見麵,上車,回家。
洗澡都成了累贅,頃刻之間,放縱而沉淪的氣氛就將人徹底點燃。
沈冰雲忘乎所以,嘴裏無意識的說著一些平時想都不敢想的話,助長著男人氣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