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低頭忙活,壓力,如山壓下。
他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不知何時開始,他開始不適應白雅蘭如此的關心。
感情之重,不是想承受就能承受的。
她跟任何女人都不同。
於這種事情上,韓東一丁點都不想褻瀆了對方。
手,在她柔順的頭發上滑過,韓東溫聲道:“蘭姐,在國內工作習不習慣。”
白雅蘭定了定:“習慣,我還能有什麼習慣不了的!就是,感覺挺沒趣的。相比這些,我還真懷念咱們一塊做臥底的那段時間。”
“其實吧,也不是故意要幹涉你。就覺得,你小子受這麼多苦,好容易熬到了退役,別人還這麼不懂尊重,心裏難受。”
韓東失笑:“亂七八糟,怎麼到你嘴裏,我好像悲催的都要活不下去了。”
“反正,在我這,隻要不出任務,哪都是天堂。你難不成還擔心我被人給家暴?”
白雅蘭道:“我揍你,你從來都不還手。別人家暴你這種窩囊廢也正常。”
韓東無力撐住了腦袋,悶悶道:“蘭姐,我跟你說實話。長這麼大,隻有在你這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滾蛋,少逗我開心。”
話落,禁不住笑。
兩排碎玉般的牙齒,白的晃眼。
“這才對嘛。多久沒見了,一見麵就苦大仇深,跟個怨婦一樣……”
“你說誰怨婦!”
“難道不是。”
“當然不是。”
白雅蘭本能的又想動手,後發現韓東一隻手紗布未除,一隻手紮著針,夠慘了。隻好作罷。
點滴打完,外頭也早陷入了黑暗。
韓東身體溫度退卻,精神稍稍振作,可人氣質看上去還是偏孱弱。
上車,白雅蘭也沒問韓東現在住哪,直接驅車趕往自己住所,緝毒局旁不遠的一棟高檔小區。
韓東感覺應該跟她要適當保持些距離,又因了解白雅蘭的偏執,不能多說。
要是讓她察覺到疏遠,他於心難安。
路上,白雅蘭又訂了些夜宵,等兩人趕到她家裏,時間不覺就到了晚上十點。
家的裝修風格,一如她之前的風格一樣。
簡約,大方。
客廳,一個茶幾,一組沙發,連個電視都沒有。整體空蕩蕩的,木質地板光潔。
臥室裏,也大體相仿。一張床,一個床頭櫃,幾組衣櫃。之外還有幾本書跟喝茶用的茶杯等小物件。牆壁上掛著一把M91的槍支模型跟幾顆子彈,不遠處的衣架上整齊懸掛著兩套警服……
三室一廳,除了臥室之外,另外兩間分別被布置成了書房跟健身房。
韓東仔細觀察著,琢磨自己今晚要住哪兒。
因為,除了臥室,連沙發都是那種簡單的單組。根本沒辦法臨時休息。
白雅蘭也沒讓他琢磨太久,收拾好床鋪直接道:“快點,趕緊洗澡休息。”
“睡……睡一起?”
白雅蘭頗為不耐:“又不是第一次,裝什麼。”言罷,帶著些玩味:“再說,你現在這狀態硬的起來麼……還擔心姐姐我強行睡了你啊,你也得配合才行。”
韓東磨磨蹭蹭,別無說辭下隻能拿著白雅蘭準備好的睡衣去往浴室。
他跟白雅蘭除了沒結婚證,某段時間跟真正的夫妻沒兩樣。
此時,再故意糾結這個,實屬沒有必要。
且,確如白雅蘭所說。他就是心猿意馬,也根本不可能有精力做點什麼。
既來則安,隻能走一步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