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東拉了拉還要上前給他兩個耳光的夏明明,徹底不耐:“回去睡覺。”
“姐夫,這王八蛋肯定居心不良。”
“那又怎樣,要不要殺了他!”
夏明明語噎,翻了個白眼:“凶什麼凶,真是的。”
韓東雙手壓住了腦袋:“妹妹,我求你了,趕緊走。”
夏明明鬱悶至極,不甘心上前踢了李俊立一腳:“今天算便宜了你這個卑鄙下流的東西,要不是我姐夫攔著,姑奶奶非弄死你不可。”
……
待一切都清淨下來,韓東總算是回了自己臥室。
沒洗澡,沒刷牙,甚至鞋子都沒精力去脫。歪倒,閉上了眼睛。
這趟上京之行,注定會是一個永生難忘的記憶。
他從來都沒有如此虛弱到要瘋的錯覺。
頭部,不管他如何去緩解疼痛,始終有無數根鋼針像是要鑽出來。但,就是如此狀況,他也沒辦法去睡上一覺。
最簡單忘卻痛苦的方式,變成了奢求。
因為,門在幾十分鍾以後,被人敲響了。
是警察,李俊立報了警。
此刻沒有鏡子,如果有,就會發現韓東的雙眼中幾乎密布著血絲,整張臉色蠟黃的反常。
拉開門,門口等著的確實是警察,還有鼻青臉腫的李俊立。
一見到韓東就來勁般傾訴:“警察同誌,就是他,喝醉之後不由分說的行凶。我現在渾身都疼,急需要去醫院。”
“人是你打的?”
左側警察沒管李俊立,抬眼盯著韓東問。
“是!”
“為什麼打人。”
“他拍我。”
“拍你照片不違法,打人可違法了。”
韓東手指動了動,拿出手機就拍。
“幹什麼!”
另外一個錄口供的警察條件反射就去搶韓東的手機。
輕巧側身避過,韓東不冷不熱道:“你不說拍人不犯法嗎,急了!”
警察臉色難堪,尷尬:“少廢話,先去醫院給人看病。然後去局裏把事情給說清楚。”
韓東看了警察一眼,未作回應。
明天還要去俱樂部,實在是缺乏應付警察的精力。
不過,這麼僵持,肯定是越來越複雜。吐了口氣,他披上外套跟警察還有李俊立一塊去醫院。
不單單是要給李俊立檢查傷勢,他主要是感覺自己如果再不讓醫生想想辦法,也即將報廢掉。
以這種狀態去參加一場未知的格鬥賽,名譽掃地是一回事,怕能被人給打死。
好在,事情處理起來不麻煩。
形式化的幫李俊立檢查了一通,他也趁機找醫生拿了些特效藥服用,暫時緩解了不適。
緊接著,撥通了白雅蘭電話,讓她幫著協調一下。
警察局他肯定是不能去的,答應了杜明禮明天九點鍾見麵。一旦進了警察局,還不知道要什麼時間才能出來。
暫時忙好一切,疲乏的身體讓他也沒介意這裏是什麼地方,靠在躺椅上就緩緩閉上了眼睛,直至呼吸慢慢平穩。
屋漏偏逢連夜雨大體便是這樣。
事情繁多之際,身體連番的拖後腿。
就連空氣,都似乎在故意跟他作對,變得陰鬱不堪。似乎,有下雨的跡象。
不用去看天色,也不用去看天氣預報。他的身體,本身就特別敏感。
每逢這種天氣,渾身骨頭都會變得滯澀,一些受過傷的地方,正是五味陳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