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他掉頭回酒店,睡覺。
除了睡覺,韓東也不清楚現在還能做什麼,因為現在的他敏感到一旦出門被認出來,便會被當做猴子一樣指指點點。
東陽。
忙碌工作中的夏夢,也不可避免的被新聞所影響著。
鄰居,熟人,親戚,朋友……見了她,雖然不直接打聽,可那種奇怪的眼神,她還是感受到了。
包括公司裏,偶然她都能聽到員工私底下在議論這個。
本心裏,雖然相信韓東跟妹妹不至於亂來到這種地步。可三人成虎,夏夢近些天煩悶的,連續失眠。
一些東陽市的本地媒體,甚至找到了公司,想讓她出麵接受采訪。
采訪,她能說什麼?
去說自己妹妹跟自己老公清白……那她又會被解讀成什麼人。
徹頭徹尾的失敗者吧!
人人相信韓東跟妹妹夏明明有牽扯,她的解釋,隻會被人認定,愛的毫無底線廉恥。
脾氣,因而變得暴躁。
她自己察覺不到,但公司的每一個員工都能感覺的到。
素來精致的臉上,前所未有帶著疲倦。遠比前陣子高強度工作的時候還來的更累。
看了看腕表。
夏夢強打精神,招呼黃莉進來安排幾句。隨即離開。
韓東在電話中告訴她,妹妹大約中午會到東陽。而現在,時間已經是下午一點。
回到家中,打開門。果然,門口妹妹的拖鞋不見了,二樓房間裏也隱有動靜。
夏夢深呼吸,上樓走了過去。
夏明明是剛進家門,正躬著身體在衣櫃前整理衣服。
聽到動靜,她轉頭觀看。
沒想過姐姐會這時候回家,呆了呆,心虛挪開視線。
“姐,今天沒工作啊。”
夏夢置若罔聞,諷刺:“我以為你失蹤了呢,不然這麼多天,連我電話都不敢接。”
夏明明抵觸:“誰不接你電話了,前兩天咱們還通過一次話。”
“那行,電話裏說不清楚的事情,你現在好好給我說一遍。”
夏明明一樣憋著一肚子鬱悶:“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
“你別總讓人擔心行不行。你說實話,我不怪你。”
夏明明眼眶泛紅:“我犯什麼錯了,讓你這麼大度。該解釋的早就跟你解釋過,你煩不煩!”
“還有臉在這哭,早前連媽都讓你跟韓東適當保持些距離,你聽沒聽?你要聽的進去,哪至於被人借題發揮。你自己的工作丟了是自找,我跟媽呢,憑什麼要被人奇奇怪怪的去看待!!”
夏明明胸口起伏:“都已經這樣了,我有什麼辦法。”
夏夢揉了揉額頭,中止了話題。看著她問:“韓東呢,在上京市忙什麼。”
“自己老公你都不清楚,我怎麼會知道。走開,我要睡覺。”
“你是豬啊,一回來就睡。”
“你才是豬呢,不就比我大了兩歲,成天擺什麼姐姐架子。”
“想挨揍是吧。”
“你來試試。”
夏夢咬牙切齒就往前走。
夏明明一下子軟了:“姐,我跟你開玩笑呢。我姐夫因為打了董義和,沒具體結果之前,警察限製他離開……”
夏夢被她來回轉變的口氣弄到無奈:“嚴不嚴重。”
“姐夫說不嚴重,反正我不信……”
“所以,你把他一個人丟下,自己跑回來。還有臉在這說。”
“我不回來,你催著我回來。我回來,你又說我丟下姐夫不管。到底怎麼做你才滿意。”
夏夢沒心情理妹妹,拿起手機踱步離開。
夏明明撇嘴,心想明明關心姐夫,就不肯表現出來丁點。真是有毛病,病的還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