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上京,霧蒙蒙的天空,路燈光芒孤立。也隻有康樂這條街,稍顯熱鬧。
淩晨時分,來回挪走,開停的豪車。
勾肩搭背,曖昧說笑的男女。正應了燈紅而酒綠,街燈為伴。
當然,在白雅蘭這,是男盜女娼。
這種時間還呆在這條街的人,大多數都是客人和陪酒女,少有正經關係。
結過婚的,或者沒結婚的。
來這兒,目的都特別的單純,消費和泡妞。
這兩者,在夜場業可以聯係在一塊的。
真正夜場待客,朋友閑聚。大多都不會這麼晚。
切諾基裏,白雅蘭搖開車窗,抬頭往上觀瞧。
時間,滴答,定格在了十二點之上。
她翻了翻煙盒,拿出了一支女士香煙,點燃。
升騰著的煙霧中,那張素白,皎月般的麵孔,豔麗無雙。
手墊著車窗,並不在意過路男人投來的異常目光。
她的眼中,從來沒那麼多彎彎繞繞。
看,隨意就行。
真正碰上不懷好意搭訕之人,她才會讓其知道,不是每個女人都喜歡被人釣魚。
有人這會又從康樂門口走了出來。
被簇擁著的一男一女。
女人,身材窈窕,打扮精致,相貌也不俗。看穿著像是KTV的公主。
男人則西裝革履,神采斐然。俊朗的五官,氣質亦十分出眾。
白雅蘭在看到男人的時候,將手臂收了回來,摁了自動車窗。
蔣沂南,她沒想過在這裏能碰到蔣沂南,不太想對方看到她。
回上京的這段時間,男人就跟狗皮膏藥一樣貼著。電話,緝毒局,來回的找她,從不間斷。
雖然沒表示過,可旦凡女人又怎麼可能看不透男人心思。
白雅蘭對他印象也還不錯,當個普通朋友足矣。所以近期,她幾乎是在故意躲著對方。
反應很快,但從男人轉來的視線中判斷,蔣沂南大概還是認出了自己的車子。
猜測不錯。
蔣沂南確實是在抬頭間,看到了不遠處那輛十分打眼的切諾基。透過關上的窗口,他直覺裏麵的車主在看他。
悄然拍了拍頭,還真是無巧不巧。
他來這兒竟然被白雅蘭給看到了。
環在女人腰側的手,觸電般收回,整了整衣衫,蔣沂南硬著頭皮準備上前打聲招呼。
罕少緊張過,也不知怎麼回事,在白雅蘭麵前,獨獨保持不了鎮定。
他身邊的女人就是KTV裏的公主,親昵扯住了蔣沂南胳膊:“蔣少,幹嘛去啊……”
蔣沂南躲開:“你先回去,我改天找你。”
女人愣了愣,臉上不知是裝出來還是酒意緣故,染了一抹紅暈,美豔至極,眉眼若滴水。低聲扭捏:“不是說要去酒店……”
“先回去,先回去!”
怕什麼來什麼,他現在還就怕女人對他表現的太親密。
不由分說的,匆促離開。
上前敲了敲車窗,隔著玻璃,正抽煙的白雅蘭側臉清晰映入視線。蔣沂南心裏一熱,接連潮水般起伏。
他第一次見到白雅蘭,對方也在抽煙。
在機場,就一眼看到了她雕塑般的側臉,自此一發難收。
女人抽煙本來不太美觀,可她原就不是尋常女性的那種美。她的魅力,蔣沂南覺得是發自骨子裏的那種鶴立雞群,截然不同的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