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槍,本來就隨時不離身,也沒有普通警察那麼繁瑣的開槍流程。
同樣的警察,有的人一輩子都沒機會開一槍。她是,時時刻刻可能都需要麵對需要開槍的危機。
緝毒警三個字,本來就是最前沿的標誌。
重案刑事之類的案件,跟緝毒比起來,真是如在天堂。
毒販亡命,大多情況下,魚死網破,沒有任何妥協的可能性。
他們自己很清楚,被警察盯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
韓東還在白雅蘭的家中。
幾天,除了睡覺,就是偶爾再去拜訪一些忽略掉的人。
回東陽前夕,他一個都不想漏掉。
對白雅蘭仍有擔憂,但一直電話聯係著,也就暫且放心。
畢竟,工作便是工作,他也早對白雅蘭以及自己的工作環境習以為常。
她答應了這次結案後辭職,韓東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她回來。
體質特殊,他的任何傷處都比普通人愈合的更快。也不能說是快,隻不過,是受傷次數太多,對他來說,不阻礙行動,就是痊愈。
右手的傷勢,在不過度用力的時候已經對行動沒有阻礙,便是痊愈了。
紗布拆除,手心還泛紅泛腫的一道疤痕,猙獰扭曲。
掌紋,盡數被切斷。
他今天的目的地是上京國際酒店,是去參加徐榮軍以生日名義發起的酒宴。
徐榮軍,上京市最有知名度的幾個商人之一,徐氏地產的董事長兼最大股東,也是徐清明的父親。
他發起的宴會,注定名流雲集。
韓東本來沒資格參加,也不會想到去參加。
但徐清明執意邀請,不得不去一趟。
對方是在國內商圈裏麵,能排名前幾的一個公子哥。他如果身在上京,麵對邀請卻不過去,會被人當做“不識抬舉”。
一頓酒而已,應付下便行了,也不會有人注意到他這種小人物。
西裝,皮鞋,襯衣。
韓東最討厭這些束縛的裝束,今天不得不穿。
到達酒店,剛剛晚上八點鍾。
停車場,已經提前停滿了車子,韓東隻得把車子臨時停在路邊。
門口,徐清明正在迎客。笑容和煦,言辭得體。
進入酒店的人,許多韓東都覺得眼熟。
有的是一些財經雜誌上經常可以見到的紅人,有的是娛樂圈裏很出名的幾位導演演員,有的陌生,但氣度絕不尋常。
穿著大多是男人西裝革履,女人禮服加身,爭奇鬥豔,風景線無數。
大家似乎都挺熟悉,談笑聲中,握手寒暄,擁抱貼麵。
徐清明早看到了韓東,等到近前,樂嗬嗬的抱了一下:“東子,小杜在裏麵,你進去就能看到他。我這會比較忙,等會過去找你喝酒,見諒!”
韓東答應間,注意到了旁人看來的目光。
但也並未過多去想。
他不知道徐清明怎麼看他,他自己是真當徐清明是個朋友。
不然,不會在明明不喜歡這種場合的情況下還開車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