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東在上京軍區之時,曾任過至少六個部門的教官,對於這些,早就是駕輕就熟。
他覺得用不了兩天,至多過去晚上加個班,就能搞定。
出門上車,先開車往沈冰雲的住處,是行李要暫時放在她哪兒。
到地方見家裏無人,也沒打電話過去,隻發了條短信告知。隨後,就提著兩件換洗的衣服,駕車去往臨安市。
東陽跟臨安的距離大約在兩百公裏左右。
他的打算是車速快一些,盡量天黑之前趕到。加班幫著完善訓練計劃,順利的話,第二天一早就能趕回來。
……
鍾思影近些天一直在外配合警方追查前段時間的毒品案,很少回部隊。
她剛剛部署好盯梢任務,隨即跟帶隊的警察打了聲招呼,往省軍區趕。
韓東早在一兩個小時前就跟她打過電話,人應該是快到了。
連日被一群垃圾攪和的不爽心情,突然變好了些。
從軍人的角度來說,鍾思影特別喜歡跟韓東一塊工作,做事,甚至相處。
很有趣。
這種有趣,是來自他各方麵的素質。
她也算精銳中的精銳,可是,沒有見到過比韓東更胸有成竹的軍人。自信到,就算被槍口瞄準著,仍能保持最不可思議的冷靜,閑庭信步。
跟他一塊,鍾思影嘴上不說,卻一直在暗中學習。她覺得,韓東自身就是一個寶藏。
這等能比肩國際上任何特種精銳的角色,若非傅立康執意幫他擔著。想退役,難如登天。
座駕是吉普。
轟鳴的聲音,在靠近省軍區之前已經掀起了一溜兒塵土。
放哨的軍人,距離兩百多米的時候識趣先打開了電子門,任由鍾思影開車長驅直入。
省軍區沒有人不認識她,也沒有人不認識她座駕。
很快的車速,五分鍾內,橫穿了整個省軍區,停駐在了陳鬆平辦公室門口。
鍾思影開門跳下車,稍對辦公室前的警衛頷首,敲了一下,直接推開。
陳鬆平喝茶的動作停住,沒好氣抬頭:“我心髒病遲早被你給嚇出來。”
鍾思影對這個省軍區舉足輕重,人人敬畏的老人並無太多下屬對首長的忐忑。自然用一次性杯子去接了些茶水,拉了張椅子坐在了陳鬆平對麵不遠處。
“陳老,韓東來了。”
陳鬆平眉頭挑了一下,忙問:“人呢?”
“在路上。”
陳鬆平瞪了一眼:“小鍾,我話說前麵。韓東這次來省軍區,最好別有什麼太讓人難堪的事兒。不然的話,我饒不了你。”
“您想多了,來者是客,我肯定好好招待。不過,經費軍區是不是得報。”
“報,你拿來多少發票,我找人給你報多少。”
鍾思影笑:“就沒見您這麼重視過誰。”
“能一樣麼,他是上京那邊的人,也是傅老頭最倚重的……來這兒是幫忙,當然不能讓人挑出半點不是來。”
“可惜啊,這小子不願意再複職。”
“陳老,您也別惦記這個了。人連上京軍區十六處的團長都不願意呆,哪會瞧上咱們這種地方部隊。”
“也是,先不談這個。等他來了,你第一時間通知我,我親自帶他參觀一下。”
鍾思影悄然撇嘴:“那行,我去門口等著。您要不再給配個宣傳隊,熱烈歡迎。”
“去去去,別耍嘴。”
鍾思影笑了笑:“陳老,我先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