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的很好,至少對鍾思影有所啟發,她也能聽得進去,考慮著以後關於格鬥集訓方麵的調整。
可是,並不是每個人都如她一般可以站在教官的角度去考慮問題。
對一些普通的,本身帶有不服氣的普通軍人而言。韓東或許說的很好聽,他們卻未必聽得進去。
兩分鍾不到,有人低聲嘟囔了一句。
聲音不大,卻也能在安靜的環境中,被人所聽到。
模模糊糊的,總之不是好話。
陳鬆平順著聲音瞥了一眼,未做理會。正規規矩矩站在原地的向磊則驟然轉頭:“張林海,出列!”
台上的韓東要真是徒有虛名倒也罷了,向磊不會如此在意自己人是否規矩。可是,他很清楚,能讓韓東這種人來這專門講軍體格鬥,三十三區,以後都未必會有這種機會。
毫不誇張的說,整個國內軍體格鬥方麵,韓東認第二,無人敢居首。更何況,他還並不單單隻是擅長格鬥,其本身其它方麵的能力,讓向磊對這個比他小了很多的年輕人充滿敬重。
這種敬重跟對領導的敬重不同,是對於自己望塵莫及之人的仰視。
被他稱作張林海的人站在第三排,身高約在一米八五,方臉,身材健碩。
五六度的天氣,隻穿著一件軍旅背心的他,身上汗漬還未全幹。
他也沒想到自己隨口一句嘟囔,會被人聽到。
因陳鬆平在,張林海滿臉緊張從隊伍中走了出來。
向磊聲音低沉,任何人都能聽出來壓著的怒意:“你剛才說什麼?”
張林海吱吱嗚嗚,本黝黑的一張臉變得絳紅。
“不想聽就走,馬上離隊!”
似乎怕再有人因此中斷韓東說話,向磊大聲道:“我再聽到任何人在底下陰陽怪氣,給我滾出三十三區。我這裏,不留丟人現眼的東西。”
冷冽嚴肅的語氣,哪怕是一幫桀驁不馴的特種兵也忌若寒蟬,不敢言語。
韓東思路被打斷,看了眼那個滿臉仇恨不服,離隊的軍人,接著講了下去。
質疑沒關係,他也沒必要證明什麼。之所以往下說,是為了能聽得進去的那些人。
陳鬆平大張旗鼓帶他來了,情商再低,他不至於因為一點小幹戈停止。
談不上演講的演講。
但因為是專長,四十分鍾左右的時間,韓東基本將自己的看法,建議,口頭表達了出來。
陳鬆平見狀又補充鼓勵了幾句,隨後帶著幾人去往跟三十三區緊挨著的榮耀利劍。
向磊亦步亦趨,送人之餘,找機會低聲道:“韓教官,聽說您退役了?”
韓東點頭:“以後別再這麼稱呼,叫我東子就行。”
向磊嚴肅的臉上扯出了幾分笑容:“我哪敢啊。”
鍾思影在韓東講話之時全程錄了音,這會剛把音頻保存好,聞聲笑著接腔:“磊哥,等晚會一塊吃頓飯,我請。”
向磊一聽就知道這頓飯韓東肯定也在,忙道:“吃飯可以,必須我請。兩年前,要不是韓教官提拔,我根本就沒有參加紫荊花的機會。這個道謝的機會,得給我。”
“陳老說我招待韓東不管花多少錢,他報。你執意要請的話,這機會還真要讓給你。”
打趣說笑著,離開了三十三區。
待向磊轉身離開,鍾思影低聲打聽道:“誒,你還真做過向磊的教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