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東隻捧下,對外更多是一種流程化的應付。
……
離開體育館,韓東沒回酒店。
在車裏慣例給夏夢打電話聊了會天,又跑去了鍾思影所居住的公寓。
他在臨安就認識這麼一個能無話不談的朋友,再加上關於白雅蘭的消息,韓東近乎有時間就想去見她。
倆人滿打滿算沒一塊呆過多久。
可奇妙的是就如鍾思影信任他,不介意一些保密協議一般。韓東同樣可以跟她無話不談,並在某些問題上收獲一些意想不到的東西。
憋了許久的事,有人願意聽,未必理解。有人理解,他未必願意說。
鍾思影就是那個他願意說,也很容易理解他的人。
有同行業經曆的因素,也有性格上契合的因素。
在她家裏呆了近一個下午,聊天,喝茶,偶爾看看電視……近晚上節點,才又去體育場轉了一圈。
基本也就是檢查一些硬性設施,監控,消防之類的問題。
不該他操心的事,有時候也避免不了的去過多琢磨。
即便在掌控不了大局的時候,也會考慮所有局內的因素。
時間在這種半忙碌半悠閑中眨眼而過,演唱會進入倒計時的緊迫讓韓東隻能暫時拋開了白雅蘭那邊的消息。
他分身乏術。
拋開一個人的同時,必然得顧忌另外的人。
太想趕赴海城,守在她身邊,看看誰敢動她。可生活讓很多事情變得隻能想想而已。
他在這有夏夢,有姑媽,有父親,有一幫等著他負責的員工,朋友……
沒辦法弄清楚輕重,但至少,韓東知道暫時該怎麼進行選擇。哪怕他不管怎麼選擇,於己而言都是一把沉重的枷鎖。
早上八點鍾,監控室。
韓東跟幾個保安人員,密切注視著眼前的顯示屏。
準確的說,也就韓東一個人在留心。其它的保安基本不存危機意識,裝模作樣的觀看而已,有時候上個廁所,有時候大大咧咧的點一支煙,閑聊打屁。
對於他們而言,韓東就是外市小公司的一個小老板。跟社辦的人沒有交集,也無需忌諱。
且有的是協警,有的是真正警察,心底裏根本瞧不上安保公司的人,老板同樣瞧不上。
八點十分,韓東塞在耳朵裏的耳麥中傳來了劉小刀的聲音,是東陽市的安保人員大批量趕到了。
原定的就是九點鍾之前人員全部到齊,沒有任何拖延,還早來了接近一個小時。
隨口叮囑劉小刀進行安排,門口傳來了腳步聲。
側目,黃東來帶著倆警察趕到了監控室。
他是總指揮,帶來的人自然是接管這兒的。
對韓東觀感一般,黃東來隨意打了聲招呼。把人留下,招呼監控室原來幾個吊兒郎當的人員走了。
留下來的這兩人相對嚴謹了許多,韓東自覺起身。覺得距離真正緊促還有點時間,站在後方看了會,也暫離監控室。
外頭,更準確的說是從昨天甚至是前天開始,就有全國各地的歌迷早早的彙聚。隻不過今天,人員增加數量呈幾何倍爆炸而已。
大多數中國人的麵孔中,不乏一些白人,黑人等特質明顯的外國歌迷。黃皮膚人群裏麵,也有操著一些日語,韓語,東南亞等外境的聲音……
亂糟糟,鬧哄哄。
也由此可見,江雨薇的人氣到了什麼程度,恐怕早就已經不局限於國內。
音樂無國界,好的音樂,好的氣質,往往能引起最原始的共鳴。
就像是各族各國的美女們,風姿各異,不管審美觀相不相同,總難把美的事物強行看成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