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這幾天她過的並不如通電話時候說的那麼輕巧。
心裏泛熱,他本能往前走了一步。礙於嶽母在,壓住波瀾,旁若無人的接過了她手裏包包。
目光偶爾交彙,意味莫名。
夏夢怕失態,不敢對視太久,撇過頭在龔秋玲看不到的角度輕掐了韓東一下:“媽,我吃過飯了。還有點工作要準備,就不陪你看電視……”
龔秋玲眼睛在兩人身上掠過:“我也沒說讓你陪我看電視啊。”
夏夢臉騰的紅了,掩飾著匆匆上樓。
韓東猶豫了有一秒鍾,見龔秋玲沒注意他,隨後若無其事跟了上去。
進臥室,他就從後直接抱住了剛換好鞋子直起腰來的夏夢。
她身上本身自帶著一種讓人嗅之不夠的香味兒,頭發上也有殘留的洗發水香味……晶瑩的耳垂近在咫尺,散落下來的發絲觸碰著側臉,癢癢的,讓人忘乎所以。
“媳婦,想我沒……”
夏夢心跳加快,臉上剛消散的紅暈複起,尤其周身籠罩著的男性溫度,將她清晰的頭腦輕而易舉敲昏。
“誰,誰會想你。”
“真的。”
肌膚有些發涼,是男人說話間手穿過了襯衣底擺。
她渾身顫栗發軟,雙手抱住了他在懷裏的手臂:“老,老公,我去洗個澡。”
“一起。”
“不要……”
“為什麼不要。”
微不可查的聲音,觸碰著她耳畔。夏夢越發的受不住:“你在臨安犯了那麼大錯,還沒找你算賬……你給我消停點。”
韓東哪能消停的下來,鬆開,扳正了她身體。
不足一尺的距離,呼吸迎麵。
夏夢根本就喪失了抗拒能力,也來不及抗拒,嘴唇已經被堵住。
炙熱強烈的衝擊,呼吸急促困難。
好容易找到一絲空隙,她磕磕絆絆捂住了男人:“別,別鬧了……等著我,很快。”
韓東知道她有些輕度潔癖,對別人要求嚴格,對自己要求也嚴格。
估計不等她收拾妥當,未必會放得開。
強忍著把人糅進身體裏的衝動,鬆開了她。
夏夢輕盈退後,翻找出一套睡衣:“逃一般進了浴室。”
這家夥,表現的越來越像一隻狼,能把人吃掉的狼。
不過,她喜歡看到他眼中那種毫不掩飾的占有欲。踏實,驕傲,也幸福著。
韓東非但沒有因為她的暫時離開而消停,反而,更加的難以安份。
短短幾分鍾的時間,便感覺過去了好久。
待不住,坐立難安。
久別勝新婚,應該就是這感覺。見了她,片刻都不願意視線中少了這個人。
實在心急,他走到浴室門前敲了敲:“媳婦,好了麼……”
夏夢直笑,又緊繃著:“沒呢。”
“那你快點。”
咯吱,夏夢拉開了浴室門。
霧氣蒙蒙的房間,人藏在其中,憑空如仙。有水珠順著她瓷白細膩的肌膚滾落,順著頸部,鎖骨,鑽進浴巾裏麵……
韓東跟她不是第一次,也不是第二次,可他始終能在她身上找到最初的那種悸動。
記得誰說過,男女最初的基礎是源於男女對性的直觀需求。
韓東對夏夢當然不完全是這種需求,可是,大多數情況下,這種需求會占據他整個人。談情是在說愛之後,才會記起來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