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空,付出無數心血的事業,說沒有就沒有。那種負麵情緒,來往頻繁。
東勝。
隨著員工一個個被安置遣散,越發蕭條。
留下來的,除了被韓東點名沒辦法離開,剩下的就是一些技術方麵的骨幹。這些人,等完成公司易主交接,就會正式離職。
中午,坐在一塊。
彼此興致寥寥。
知道內情者歎息。不知道者根本沒辦法理解,前陣子韓東還信誓旦旦說他會是最後一個離開東勝的人,如今是怎麼了?
最主流的說法是為了振威,東勝不得不做炮灰。
這麼一想,韓東倒成了最可憐的人。
盡心盡力,能力出眾,最終還是抵不過父女情,公司說賣就賣。
如此流言不在少數,夏夢每每聽聞,五味陳雜,難以疏解。
他不在乎是真,她是很在乎的。
仔細想想,從結婚到現在,男人雖不看重外物。但直到今天,哪怕一輛車子,都一直開的妹妹那輛二手車……
是她忽略了,還是他忽略了。
很明顯,是自己。
不安全感,在他不表達需求的時候,她時時刻刻都想把一切抓在手中。
……
韓東在臨安已經呆了四天。
事情比他想象中要麻煩的多,盡管是皮文彬這種臨安本地的大家族子弟,要調查邱玉平跟常豔華夫婦也不好抓到頭緒。
這幾天,他承受的壓力同樣不小。
老員工的每一個電話,都讓人沒辦法回應。對,這就是壓力最大的來源。
他畢竟是失信於人,長這麼大,重要事項中僅有的幾次失信之一。
餐廳內,皮文彬倒了杯啤酒:“東哥,臨安市大多都知道常豔華底子不幹淨。就因為時間太久,真找起來,反而不好找,得看運氣。”
韓東端起來放在嘴邊,又放了下去:“咱們思路錯了。你這樣,下午先回部隊,我也回東陽一趟。”
皮文彬嘿嘿直樂,連忙擺手:“我沒事。鍾教官知道我在幫你,早跟部隊那邊打過招呼。對我偷溜出來,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韓東招手又叫了瓶酒:“對了,你剛剛說有辦法,什麼辦法。”
皮文彬道:“我覺得東哥你做事就是太認真,追求萬無一失。其實,人家敢沒任何證據的朝你身上潑髒水,處心積慮的害人,你同樣可以效法反擊。咱一點也不弱勢,相反,你敢揭她老底,她敢揭你的麼!真特麼有倆臭錢要上天,什麼人都敢惹。”
“真正的證據,你再給我幾天時間恐怕也比較困難。可膽子大的,嘴巴緊的,兄弟隨便給你拉出幾車來。”
“現在咱不掌握的有一些她違規操作,不痛不癢的證據麼,就搞實名舉報。”
“我看這賤婆娘,能拿我怎麼滴。東窗事發如何,不就這身皮麼!”
韓東腦中有東西閃過,擺手:“怎麼能拿你前途開玩笑。這樣,把人介紹給我,今天回東陽之前,跟他們見一麵。不需要多,找三個最可靠的。”
皮文彬知道他性格:“行,我這就打電話讓他們過來。”
韓東揉了揉太陽穴,散開來的條理慢慢聚攏。
歐陽敏那邊進展順利,似乎,也不必要再等到萬無一失了。
弄不死對方,脫層皮應該已經沒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