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這裏是輸錢的,並且,從進來,感受到這裏的烏煙瘴氣,就更想輸了。
懶得管賭博在海城到底合不合法,就算合法,聚眾吸食大麻應該是不合法的。
他在這裏賭博,安南預算著時間,迅速帶人趕來。
市區內的警方行動,大多不是秘密。安南能管住上京市那幫跟過來的警察,管不了似和實疏的海城人。
但這次韓東選擇的地點太好,提前走漏消息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十幾輛車,上百個荷槍實彈的特警。悄無聲息的穿梭在去往輝縣的公路上。
安南是很尊重法律的,他也不敢輕易的動一些小賭場。不過,有人報警,他就必須要受理,尤其報警的人是韓東。
心照不宣,能來海城的人,沒有一個是中規中矩的庸俗之輩。
辦事拘泥規矩,也不可能有膽子來這座城市。
沒人告訴來這兒的人該怎麼做,全靠個人領悟。
安南領悟到的就是,這趟的主心骨是韓東。哪怕白雅蘭有最高的權限,看她對韓東的態度,加上來前領導有意無意的提醒,他心知肚明。
所以堪稱冒險的事兒,安南片刻都沒有遲疑。
天塌下來,畢竟有軍方的人頂著。
華盛娛樂城內,賭博還在繼續。
韓東的六十萬,在幾番磨蹭時間之後,輸的還剩下十萬不到。這會,一直覺得這年輕人是傻子的張妮也出奇覺得男人簡直太帥。
是了,肯送錢的人都帥,尤其是送幾十萬眉頭都不眨一下的人。
最後一局,韓東所有的籌碼還剩下八萬。
他瞥了眼張妮:“每一局,我都輸。有沒有鬼?”
見識過太多韓東這種人。
張妮笑眯眯的走到了男人身邊,順手幫他整理了下衣領,順便,挺了挺偉岸的胸口,一語雙關:“帥哥,你可以隨便檢查。或者,咱們換一副工具再來也可以。”
不得不說,這女人說話夠味,舉止夠味,相貌身材也都夠味。
美中不足的是,時刻點著煙。手指,被熏的泛黃,皮膚也不是太好。
韓東當然檢查不出什麼,抬了抬腕表:“我要把這套色盅帶走,我懷疑裏麵裝的有東西,我也懷疑,你的耳朵裏,有隱藏著的耳麥。”
沒去看張妮微變的表情,韓東抓住了她手腕:“跑什麼,在你的地盤,我不敢怎麼樣。”
“你,胡說!”
張妮掙紮,轉而就是一聲慘叫。
韓東抓著她頭發扯到眼前,偏頭,一個隻有綠豆大小的黑色東西從張妮耳朵裏掉落,被隨手抄住。
將女人推開,他拿在眼前:“夠高科技的,這麼大點的賭場都耍詐!”
很多賭客早就猜賭場內肯定會有貓膩,這個張妮也有問題。
但是,這女人跟老板關係火熱,沒人敢輕易開罪而已。這種常人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被韓東公然揭露,一些輸紅眼的賭博者當即就大聲嚷嚷起來。
“他媽的,有鬼。退錢,把老子輸的錢還回來……”
“對,退錢。”
短時間,太多賭博者回過神來,紛紛叫嚷。
韓東沒去看張妮怨毒又帶著複雜的表情,拿過色盅,砰的一聲砸在了桌麵上。
諾大的力道,把實木的桌子都砸出了痕跡。鋼製的色盅,竟然不可思議的被摔成幾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