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天天的。
工作跟私人問題都不怎麼稱心情況下,心情糟糕透頂。
又一個晚上來臨,前幾天就預報的那場大雪如期飄落下來。
海城的雪都很獨特,大片大片,如同拇指蓋大小,下起來,整個世界都是白色,眼前像是給蒙了布。
剛開完一場會的白雅蘭,打開辦公室門,見韓東正站窗口前拍照不停。冷淡道:“回家準備給你媳婦看了長長見識?”
韓東裝沒聽到,回身道:“下班了麼?”
白雅蘭瞟了一眼,加了件外衣,徑往外走。
韓東忙收起手機跟著她:“姐,你這每天把我給弄的暈頭轉向,哪不高興,你倒是直接跟我說……又來這套。”
白雅蘭停步:“關鍵我看到你這個人就很不爽,不知道從哪說起。”
韓東打岔:“餓不餓,一塊吃點東西。”
白雅蘭不理,渾不顧忌到處飛揚的大雪,徑直去往車庫方向。
“等等……”
韓東帶了她一把,例行繞著車身給檢查了一遍。而後才示意可以上去。
雨刷打開,車子平穩行駛。
白雅蘭支著側臉,視線看向窗外,車廂安靜到有點讓人發慌。
“你要不,先回東陽吧……這兒暫時沒大事,塔多說不定也已經放棄任務。”
韓東開車之餘聽她這麼說,定了定,沒答複。
他當然想回東陽,可人都來了,哪有無疾而終的道理。
而且以他對塔多的了解,對方不可能在沒完成暗殺任務前離開……一個擅長隱蔽的狙擊手,疏忽之時,就是喪命之時。
回到家,房內的暖氣跟外頭凜冽的天色形成了極鮮明的對比。
韓東脫掉外套,隻穿著一件棉襯衫走進了廚房。他不知道白雅蘭餓了沒,自己是餓了。
簡單下了些麵條,盛出來端到了茶幾前,順手拿過了白雅蘭手機:“吃點吧,下午都沒吃。”
白雅蘭要不回手機,便打開了電視:“你自己吃,我不餓。”
韓東被她影響,拿著筷子,不知所措。
莫名起了脾氣,砰的一聲把筷子丟在茶幾上。澡也沒洗,回房睡覺。
他一腔熱忱,每天恨不得伺候姑奶奶一樣小心應對,還是這樣。他就搞不懂,女人到底在想什麼。糟事一團,她每天非但不體諒自己費力的緝凶,防衛。還淨弄出這些讓人意想不到的掃興局麵。
有時候,甚至都不願意配合,拿性命開玩笑,簡直不可理喻。
他不傻,也知道白雅蘭在賭一口氣。不過,韓東真的連台階都找不到該如何去下,更不知道要如何做,才能讓她把這口氣吐出來。
非逼著自己離婚麼?
她沒直說,估計也說不出口。但應該就是這個意思。
沒有夏夢這個障礙的時候,拚命把自己往外推。有了夏夢,她又想把自己拚命往回拽。
是了,她了解他。所以盡情的耍她自己的性子,毫不在意他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