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夢也就出於女人的矜持推拒那麼一下,隨後徹徹底底融入在了這種熱情當中。
她千裏迢迢從東陽趕來海城,本就是想他。此情此景,再如何理性,都被男人攪成了漿糊。
韓東更甚,在這座城市每天麵對著一張張麵具,醜惡,一樁樁凶案,毒販,勾心,仇殺……
第一眼見到夏夢,他真的有種無法言喻的情緒翻湧。
他是催著她離開海城,但怎麼可能會想讓她離開。個中糾結掙紮,也隻有他自己最清楚。
“洗澡,我要洗澡……”
氣溫越來越不可控製,夏夢聲音細不可查,沒有力度。
韓東按捺著要將女人吃掉的衝動,停步,攔腰抱著她去往浴室。
砰的一聲,浴室門關閉。
房間短暫陷入了寂靜。
窗外,風聲摩擦著玻璃發出的呼嘯聲愈發明顯。房內,亮如白晝,溫暖如春。
過於短暫的夜晚,好像隻閉了下眼睛,即將完全過去。
談不上瘋狂和放縱,工作的緣故,也遠遠讓韓東沒辦法過度放縱。隻那種久違了的情感碰撞,彌足珍貴。
次日,韓東先睜開了眼睛,入目是女人還在熟睡的麵孔。
白淨如皎月一般,側著身子,腿和手臂,完全在他身上。感受著女人細膩溫軟的身體,他雜念叢生。
吐了口氣,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低聲道:“多睡會,做好早飯叫你。”
夏夢勉強蠕動著眼皮,完全睜不開。半睡不睡的應著,身體翻向另外一邊。
韓東輕手幫她掖了下被角,無聲息起床洗漱。
沒有工作,他能跟女人賴在床上整整一天。在這,也就想想而已。
昨晚買的有些雞蛋,麵包,牛奶什麼的。
韓東對做飯也算駕輕就熟,十來分鍾,就簡單準備好了早餐。去臥室看了一眼,見夏夢沒有任何動靜。他自己吃了點,把剩下的放進了微波爐。
桌上留了張紙條,換上警服前往禁毒局。
大約八點半左右,韓東已經開過會,準備去找特警支隊那邊商量點事兒。途中,夏夢打來了電話。
像是剛睡醒,還帶著點慵懶。
“老公,你去哪了……”
“工作呢。早餐在微波爐裏,冷了自己熱一下就行。”
“中午能回來嗎?”
“怎麼了。”
“我還想讓你送我去醫院……”
“別去,你好意蘭姐也看不到,盡委屈自己。”
“我想去,不管怎麼說,會感覺舒服點。不然總覺得咱們兩個欠她的。”
韓東聽出來她是認真的:“那行,我中午去接你。”
聊著,夏夢轉了話題:“你身邊有人嗎?”
“沒有,我自己開車。”
“那你路過藥店,幫我買點藥……被你害死了。”
韓東聽她這麼說,記起來,昨晚兩人全忽略了最基本的安全措施。
“你別急,過去幾天了。”
夏夢有氣無力:“我查了,危險期。就知道跟你在一塊,肯定沒好事。”
韓東也有點怕:“吃藥?會不會影響你身體。”
夏夢惱火:“影響也要吃啊,萬一懷孕怎麼辦,我都不敢想。你幸好跑得快,在我麵前非掐死你不可。”
韓東樂道:“怪我,怪我。”
夏夢憤憤不平,猶自不解氣:“你們男人倒好,可以不管不顧。什麼都要女人來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