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冷如龔秋玲,正喝著水,猛然給嗆了下。
韓東應付著上樓,越近,聽的也越清晰。
挺好聽的,聲音好聽,亂七八糟的哼幾句都好聽。
門沒鎖,他輕巧給推開了。
夏夢就穿著一件鬆垮的白色睡衣,不到膝蓋,光著兩條白生生的腿。坐床上,懷裏抱著一把木質吉他,似模似樣。
被開門動靜驚動,見是丈夫,她臉騰就紅了。鬼知道自己瞎彈的什麼,被他給看到了。
韓東笑著道:“你接著彈,不錯。”
夏夢哪肯破壞在丈夫心裏形象,眼睛撇開,定目在了他肩頭:“肩上怎麼了?”
韓東低眼看了看,輕巧道:“弄了點顏色,我先去洗一洗,味太大。”
夏夢下了床,從後抱住了想走的丈夫,軟膩道:“老公,還生我氣啊……我一個人住,天天晚上連個照顧我的人都沒有,渴了餓了都沒人管……”
韓東哪受得了她這麼撒嬌,就覺有電流在身體裏亂鑽。
他回身吻住了女人果凍般的嘴唇,炙熱,迫切,手腳忙亂。
夏夢喘不來氣,矜持,理智全丟。
“老公,今,今天搬回來住。”
韓東血液快燃了,鬆開她,退了一步:“犯過一次錯。再忍一段時間就過去了……”
犯過一次錯,就是導致她懷孕的那次。不再犯,估計是怕房事中對孩子造成什麼影響。
即便幾率微乎其微,他怕了。
夏夢有點心疼跟心酸,本來夫妻意外懷孕挺正常的,自己生生把丈夫嚇的連碰也不敢碰她。
她搖了搖嘴唇:“真沒關係的。我查過,孕後很多夫妻都沒停止……”
韓東哪敢聽她接著說,拉開房門道:“先去洗個澡,你別熬夜,早點休息。”
他衝動過後清醒了點,肩頭沈冰雲雖然咬的不重,痕跡還挺明顯的。萬一被她發現,隻怕兩人剛轉好點的關係,又會徒增波瀾。
回到房裏,韓東把衣服塞進了洗衣機。洗澡後,不習慣穿睡衣的他,把閑置的睡衣翻找了出來。
剛穿妥當,門外就有了腳步聲,是夏夢。
她不是第一次來韓東房間,是每次都有新奇感。
跟在自己臥室截然不同,有點淺淡的煙絲味跟房間久曠的異味,不仔細嗅,幾乎聞不到。房間整潔,所有東西擺放一絲不苟,包括被子都疊的有角有棱,跟假的一樣。
距離,當真挺可怕的。
盡管自己跟丈夫相鄰而居,走進他在的房間,她也有一絲羞澀跟放不開。
在沒有孩子之前,她麵對丈夫,從來都沒有過這些胡思亂想的念頭。想親近,就親近。想如何,就如何。
心裏有點難受,夏夢暗暗發誓以後再不跟他吵架了。
不光折磨他,更折磨自己。
好好的夫妻感情,吵一次就淡一次。想重歸完好,不知道要花多大精力。
韓東拿毛巾擦著頭發:“你參觀什麼呢,當自己是客人啊?”
夏夢露齒,笑的明媚,拉著丈夫手腕坐在了插座前的沙發上:“我幫你吹頭發。”
韓東訝異她無端而來的溫柔,但很高興,坐著任由她擺布。
呼呼的風聲中,連日來的壓力被吹的一掃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