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裏,除了長明燈,安靜的沒有一絲雜音。
韓東跟夏夢分開睡過一段時間,耐不住如膠似漆的感情,他又折騰一次搬了回來。
即便沒辦法房事,痛並快樂著的感覺也太讓人留戀。
推門的動作已經很輕,抱著手機的夏夢還是迅速轉過了頭。半個身子露在被子外,素顏清麗,眉目顯疲。
韓東解著襯衣扣子,不無責備:“寶貝,怎麼還不睡……”
夏夢丟開手機,起身靠坐在了床頭:“等你嘛。想到你在路上,我哪睡得著。”
韓東想去抱她,考慮到身上酒味,走幾步停下:“我去洗個澡。”
進浴室,他不光洗了澡,還仔細刷了兩遍牙。確定身上酒味已經微乎其微,才掀開被子去了床上,順手關燈。
很喜歡睡前溫存一會,強克製著念頭,把手臂墊在了她頸下。
她天天工作已經夠累,加班不熬夜,等他反而熬夜。韓東心裏實在有點過意不去。
可生活好像就是這樣,磕磕絆絆,他總歸要步入工作,能在關鍵時刻扛起來一個家。女人能力再大,他沒有半點安心吃軟飯的念頭,也不是吃軟飯的個性。
夏夢調換了下睡姿,打著哈欠:“老公,在關總那邊累不累?”
韓東親了親她額頭:“別說話,趕緊睡覺。”
“剛剛很困,這會又不困了。聊會天唄。”
韓東手下意識放在了她光滑的腹部,輕撫了撫:“寶貝,懷孕有三個月了麼。”
夏夢被他粗糙的手掌碰到,渾身泛軟:“你想麼……”
韓東沒應,嗅著她身上香味,鑽進了被窩裏。
耳朵貼緊了妻子腹部:“它怎麼還不動?”
夏夢抓住了他耳朵:“你來不來。不來就老實一會,難受死了……至少十五周之後才有可能開始動,今天才十四周不到。”
韓東上移,掀開睡衣埋在了胸前,呐呐不清:“我喝酒了,不敢!”
夏夢渾身像是有螞蟻在鑽,不安扭動著,又氣又笑:“你每次喝酒都發神經,不敢你還撩我……”
韓東上來,在她唇上連親了幾口:“那你喜不喜歡被撩。”
“不,喜……”
話沒說完,韓東又親了幾下。
夏夢嗅著他身上那種幾乎察覺不到的酒味兒,想說話,就被雨點一樣的吻完全阻斷。惱的翻身到了他身上,黑暗中,她精準就找到了男人嘴唇,重重印了上去。
韓東雖醉,大腦還清醒著,感覺她越來越不對,忙道:“寶貝,寶貝。我錯了,我老實一點,不逗你了。”
夏夢從懷孕後何止是煎熬,她現在張口就想吃了男人,狠狠掐了一下丈夫:“再見你喝酒,我就……”
“我就鎖門,你愛睡哪睡哪。”
夏夢想了半天,也沒想到怎麼威脅他。
韓東輕緩把人抱了過來:“我不想喝,但許開陽他們都喝了,總不好自命清高,滴酒不沾。”
“喝多少?”
“就一點,六七兩左右。主要我不顯眼,沒人灌我。這些酒基本是跟人一塊端的。”
“許開陽,是正一集團的老總嗎?”
“對,就是他。關總如果不是碰到了這顆大樹,發展沒那麼快。就拿這次開發同灣的那筆貸款,她即便有足夠的實力進行抵押,也不好找一下子敢貸這麼多的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