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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東在跟施雅一塊吃夜宵,他第一天到臨安,去酒店短暫休息後,緊接著就去了正一集團。熬到下班,覺得有必要請幫過自己不少小忙的施雅吃頓飯。
名義上,他還是關新月的員工。但實際上,大多數事情都是施雅在代為處理。
他就是個來去自由的人,是事趕事所導致的。
許開陽用他的地方比較多,他本人也需要時常處理振威的一些情況。關新月知道這些,從未對他工作進行幹涉,並且應韓東的要求,最近把每月六十萬的工資,降低到了十萬塊。
與其說他是個員工,說他跟許開陽關新月是朋友才更準確。
因為這兩人沒看低過他,韓東在他們麵前也沒有一個下屬該有的覺悟跟執行力。
很多事,都是商量著來,不是直接指派。
同灣拆遷的事,自楊國棟簽字,底下很多人都跟風在合同上寫下了大名。原本還剩下上百戶,這幾天又簽了百分之九十五。
剩下的不肯搬,就不知道是出於什麼情況了。
但顯然,兩三個家庭,阻擋不了許開陽的步伐。拆遷的事,對於韓東而言,算是徹底告一段落,他也不想再摻和到裏麵。
晚上十點鍾了,施雅抿了口飲料:“東子,你今天心情好像不錯,是不是跟你媳婦又好了?”
韓東低頭給夏夢回了條微信,隨口答複:“夫妻吵架不很正常,鬧這麼凶,純粹是我自己無事生非。她很簡單,她家庭也很簡單,是我想的太複雜。”
“誒,你別隻喝飲料,陪我喝杯酒。”
施雅直接拒絕:“你想灌醉我?”
“我是看你今天心情不怎麼樣,喝兩杯,睡覺舒服。別把人想的太齷齪……到底怎麼了,倆黑眼圈現在還沒散。”
“男朋友,要來找我,非讓我帶他去見我父母……他要說服二老,讓我跟他去上京。我天,真自信到沒邊了!氣的我一晚上沒睡好。”
“你們倆感情怎麼樣?”
“從我上大學,跟他跑了三年馬拉鬆,又正兒八經談過幾年。不過談歸談,一直沒什麼激情。不像你跟你媳婦這樣,一個小時不見就擺弄手機聊的火熱……我們倆更像是例行相處,很佛。”
說著,她倒了杯啤酒,對韓東舉了舉:“聽你的,喝一個吧。想到他就頭疼!”
啪的一聲碰杯,各自喝掉。
韓東幫她又倒了點:“我瞧你們倆挺累的,不如幹脆分掉,幫你再介紹一個。”
施雅笑著主動舉杯:“那這杯我得敬你了。”
“開個玩笑,我哪是做媒婆的料。”
施雅無意瞥了自如交談的男人一眼,不是帥到驚天動地的類型,就是一舉一動,一言一行充斥著男性獨有的幹脆,爽快,灑脫。跟他聊天,做事,特別舒服。
看的多了,她有點惋惜:“東子,你高中時候要是找我表白多好。我當時對你還挺有好感的,跟你談戀愛,肯定比跟那塊木頭談的要有趣!”
“不,你要是高中跟我談戀愛。咱們倆中間至少七年連個電話都通不了,這才是真正的守活寡。而且,我要跟你談,肯定錯過我媳婦了。”
“別誇了行不行,知道你媳婦漂亮,有錢,還愛你,你也愛她。我跟她一比,就是個醜小鴨。”
韓東深以為然:“還算有自知之明。不早了,再喝一個,回去睡覺。明天,還要去當許總司機。”
施雅差點被韓東前半句話給氣死,翻了個白眼,拿起手包就提前離了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