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清河就隨口抱怨而已,聞聲釋懷:“我就搞不明白,豔秋為什麼連提也沒跟我提過這個,要不是她無意說漏嘴,我現在還蒙在鼓裏。”
“我們倆認識好多年了,都不知道在哪得罪過她,很久了,對我一直愛搭不理。”
夏夢想笑,她大概了解一點唐豔秋對古清河的心態,但不可能把話講出來。
古清河畢竟是談工作來著,打住這個話題,扯到了正事,把手裏營銷策劃丟在了桌上:“這是策劃部門做好的幾個方案,你看看怎麼樣。”
夏夢大致翻了翻:“我今晚回家再看。”
宣傳,軟件未做出來之前,就要考慮到宣傳廣告的問題。用不了多久時間,軟件就能進入試運營,提前宣傳是至關重要的,容不得有任何差池。
本來把業務交給一些專業公司最合適,但價格太高了。一整串的宣傳計劃,需要足足快九千萬的費用。若降檔價格,效果又未見得能達預期。
所以她給了策劃部門壓力,讓他們最近辛苦一點,弄策劃案出來。來最終決定是靠古氏協助宣傳,亦或者是交給別的公司去做。
她傾向於前者,因為廣告費是個無底洞,多少錢都填不滿。
很多公司因為花大價錢打廣告,將公司打到倒閉的也不在少數。
古清河見她聊天走神,心不在焉,關心打聽:“怎麼啦,昨天沒睡好?”
“沒,我老公說中午之前回來,這都下午四點了還沒動靜,電話也打不通。清河哥,你要沒別的事,先去忙吧。我再給那家夥打個電話,一點不讓人省心。”
古清河聽出她逐客的意思,心裏被一刀一刀的紮。
女人旦凡牽扯到韓東,別的就好像什麼都不重要了。他這還想多談幾句工作,她趕人!
夏夢沒太留意古清河情緒,是突然意識到她給丈夫打過兩個電話都沒通,別是有什麼事兒。
平時開車就太快,屢說不改。
又打了一遍,還是提示關機。不好的念頭一起,夏夢坐立不安,撥了關新月的電話:“關總,我老公還在臨安麼?他電話打不通……”
“他,公安局呢?”
“嗯?”
“他打了邱玉平,現在對方一直在給警方施加壓力,要求暫時扣押韓東!”
夏夢臉色唰的白了:“邱玉平嚴不嚴重?”
關新月狀若調侃:“小夢,你不問問韓東狀況,先問邱玉平。”
夏夢不明其意:“關總,別兜圈子了。到底怎麼回事,趕緊告訴我,我這就去臨安。”
她自然並不會如關新月調侃的那樣關心邱玉平,是她擔心韓東把人打狠了,韓東要背責任。對方不是普通人,而是東泰的董事長。
況且就算丈夫打的是馬玉平,張玉平,她仍會慣性思維,先問被打者的傷勢。
他們傷沒事,那打架就是普通的糾紛。傷嚴重,就是刑事問題了。她知道丈夫做事很有把握,不輕易妄動,隻關心則亂,哪裏能放心。
在她心裏,丈夫做事一直喜歡走鋼絲,行事手法不同常人,總讓人避免不了的提心吊膽。簡而言之,思維跟普通人不在一條線上,別具一格的讓她有時候都接受不了。
就例如打人這事,不是第一次……他身體裏就帶著暴力基因,仗著自己是那什麼格鬥冠軍,能動手解決問題的時候,就沒好好說過話。
打過古清河,打過邱玉平,打過其它人。一筆一筆的爛賬,夏夢記都記不清。
都有孩子了,做事還這麼沒有分寸。她真擔心丈夫哪天會在這上麵吃招,平時就沒少琢磨過這些,也沒少叮囑他克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