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經由旁人說出來,更具備說服力,她也更能清晰認知理解。
忽上忽下的心情,暫時平穩了一點。
不論如何,她要去臨安看看能不能幫點忙,也看看他……
營銷的關鍵當口,公司很忙。可忙,她也得暫時丟掉。
她有直覺,誤會不盡早解除,對兩人的關係影響會越來越大,直到成為永遠也彌補不了的裂痕。
沒有再回公司,她先電話裏安排了秘書幾句,而後才聯係古清河。
他對她的工作是最熟悉的,可以代勞。有不足,通訊方便,隨時可以溝通商量。
家裏,隻有保姆一個人在照顧茜茜。妹妹陪朋友逛街玩樂去了。
睡著的茜茜,標準的青蛙姿勢。小臉上到處是丈夫外貌的影子,剛出生那會特別醜的孩子,現在白白淨淨,精巧可愛。
血脈相連的感覺,夏夢小心伸出手摸了下她臉蛋。
孩子睡的時候在笑,她也暫忘了煩惱,陪著她笑。
她生了個這輩子最大的情敵。
她受了委屈,丈夫有時都不耐開解。茜茜隻要一哭,他聽得到,隨時隨地都會馬上過去。她被邱玉平設計,丈夫還能被勸住。茜茜被惦記,他一秒鍾都忍不了。
恐怕從滿月酒收到花圈的時候,他已經在琢磨怎麼打斷邱玉平那雙腿。
是她不自量力,還挖空心思的去勸他。勸到她一肚子火氣,他也冷漠到好些天沒在電話裏跟她說過一句耐聽的話。
這次事件如果可以順利過去,她以後一定不再去管丈夫。他想做什麼,要做什麼,她就當看不到,不知道。
當然,管也管不了。
人不如他聰明,做事生活各方麵能力樣樣不如,他又完全不再顧慮她想法。還怎麼管。
……
邱玉平還在醫院內。
躺在病床上,等待著體況平穩,轉院手術。
這裏條件達不到,大夫也沒有把握可以讓他以後正常行走。推薦的他去上京骨科專院,再讓專家會診一下。
大夫說的委婉,邱玉平也知道,那些專家比臨安總院的骨科專家也強不了多少。
雙腿斷口是膝蓋處,現今的醫療手段,還沒聽說過這種人為故意弄斷雙腿的傷勢,愈後能夠恢複正常。
傷人者,其心歹毒。就是打算讓他下半輩子瘸著雙腿走路。
恨之入骨,他同時也被這雙腿嚇的暫把心裏怨毒藏的更深。
他真的不敢再輕易惹韓東那個煞星,命最重要,在性命麵前。愛情,尊嚴,仇怨,全不值一提。
如若沒有把對方置之死地的能力,邱玉平打算以後要躲著韓東。
至今,他連睡覺房間裏沒有警察,都不敢睡著。眼睛會時不時的瞥窗外,風吹草動皆像是有人。
指望警察把韓東繩之於法,是他強撐著膽量,讓警察去查的。
萬一能把韓東抓進牢裏,他以後可以睡幾年安穩覺。沒錯,是萬一。
從王鵬言辭含糊,說錄音不能完全作為證據使用的時候。邱玉平就把希望完全寄托在了監控之上,這麼一個大活人,總不會來無影去無蹤。
雙腿又複開始陣痛,止疼針的效果過了。
邱玉平疼的連聲讓去叫大夫。
就這麼認了?
他臉色頻繁猙獰,是疼的,也是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