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膽子很大。”
夏夢應了一句,想到了在海城的那段時間。
她沒敢跟任何人談過這些,但是在那裏真正見識了丈夫的魄力。
跟白雅蘭倆人,改變了一座城。最近關於海城的正麵報道鋪天蓋地,夏夢每次看到,都隻能把那份自豪感放在心裏。她不敢跟任何人說,她丈夫曾是海城禁毒局的代理局長。
想及這些,她獨自又灌了口紅酒:“他什麼都挺好的,?包括身邊的紅顏知己也都不錯。”
唐豔秋笑著點頭:“大多數男人多情而長情,這句話意思就是,男人潛意識中會記著有過交集的女人,認為是自家人。你老公可能家人有點多吧!”
“這話精辟,他家人還真挺多。我甚至都懷疑,是不是他心裏最重要的那一個。我隻要不擅長發現,就永遠不知道他為那些所謂【家人】都做過一些什麼。”
唐豔秋見她酒杯見底,也把杯裏酒水喝了,認真而玩笑:“不管是單身久了還是分開久了,多愁善感是女人專屬。我就開個玩笑,你們倆孩子都有了,還是要把誤會好好解除一下。清河這我幫你作證,你們倆除了有點曖昧,其它一清二白。”
夏夢又複加滿兩人杯子:“他怎麼看無所謂了。許他女性家人多一些,不許我交一兩個異性朋友了。你瞧,他在這些事上有不滿也不會衝我發火,隻會悶在自己心裏。為何?心虛唄。”
唐豔秋挑眉:“你要這麼想,不如分了。”
分?
夏夢心裏顫了下。
怎麼分?她習慣依靠一個男人的時候,再把他從心裏剝離,怎麼適應。
何況慪氣歸慪氣,談分開太嚴重了。
喝著,說著。
皆多了幾分醉意。
夏夢不工作的時候,總心勁難提。聽手機吵鬧,掛斷了來自古清河打來的電話,笑著跟唐豔秋坐在了一排,挽住了她胳膊。
“秋姐,你說現在是什麼情況。我自己老公,怎麼聯係都不愛搭理我。別的男人,我想拒絕不知道怎麼開口,奇怪不奇怪?”
唐豔秋低頭揉了下額角,打岔:“小夢,咱們倆一瓶半都沒喝完呢,醉成這樣了。倆大美女,等會回家叫代駕合不合適?還是說讓你護花使者過來再做一次司機。”
“你別總開我玩笑……我妹在家呢,放心喝,我等會給她打電話,保證把你安全送回去。還有我老公給安排的那個司機也隨叫隨到……以前我老公也是隨叫隨到,你信不信我現在打電話給他,他連問我在哪喝都不會問……”
等不到唐豔秋回應,夏夢拿手機擺在了桌麵上,直接撥給韓東。
一次,沒通。兩次,也沒通。
夏夢把手機放回包裏:“我現在有事找他,必須得發他能看到內容的短信或者微信,人才決定回不回電話。”
唐豔秋視線偏移,有了幾分複雜:“凡事講因果,哪來無緣無故的成見。”
“對啊,我做錯了事兒,道歉啦。你是沒跟他接觸太多,否則就知道,有時候真想把人給掐死的那種感覺。別的男人生氣就生氣了,但你永遠看不出我老公具體生氣與否。他高興,就抱著你,哄著你,把你寵的忘乎所以。他不高興,你愛怎樣怎樣,漠不關心。得猜,為何如此。你說,誰有那麼多精力天天去猜一個大男人!!”
“我越覺得自己了解他,往往驚奇發現。自個太笨,鑽不到他心裏。”
唐豔秋並不認可夏夢這些話,她跟韓東是接觸不多。可一個跟朋友,跟家人,跟同事全能好好相處的人,跟妻子就相處不了?
性格不同,看法肯定也不同。夏夢這些“真心話”的出處,是源於個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