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話他不用跟方連海明言,是要跟振威的所有員工股東說清楚。必然有人會反對,但他一定聽不進去任何反對意見。
下午三點鍾左右,梁海開車趕來了公司,事辦妥了。三百萬,有幾個海城當地人大包大攬,說幫著解決雪場鬧事者。
也並不誇張,幾個小時而已,怎麼都弄不走的一群當地鬧事者,走的一幹二淨。
明天,應該不會來鬧了。
情況便是這樣,能把人弄走一次,第二次就不會再有不開眼的。
一直不怕有人鬧事,是大多為普通的老百姓,為了點錢,不值當付出太大的代價。
法律冰冷,沾上就跑不掉,韓東恰恰厭惡動不動扯法律。能用錢解決,隻要在心理預期內,他寧願出錢一勞永逸。
盯著空蕩下來,一望無際的雪場。
韓東轉頭:“梁哥,去機場,接一下關總。我就不去了,你跟她說一聲,我身體不舒服,在休息。”
梁海答應著,不免擔憂:“東子,要不要把工資往下調一調。”
“馬上該年底了,調工資有什麼意思。不是說沒有塗氏,雪場就難以為繼。不缺錢,別瞎想這些。何況雪場這些工人能拿多少工資?這種季節不說這兒,任何地方都不可能以普通工資來找付出跟收獲的正比性!”
笑了笑:“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商業這塊不靠譜啊?可不管怎麼說,這是一條路。我還沒栽過大跟頭,誰評論對錯都是妄言!等我栽的找不到東西南北,不用別人告訴我,我也知道自己錯了!”
梁海認真:“東子,你這種人永遠不會栽跟頭,一定。好好休息,我這就去機場。”
……
東陽,夏夢被丈夫冷言懟了幾句,又緊跟著接到了古舟行電話。沒直接怪罪,話裏意思也是她不應該在投資這種小事上得罪人。
圈子文化,本來就是我吃肉你喝湯,大家一塊才能玩的更愉快。
夏夢隱隱後悔交惡塗青山,隻後悔也無用。
讓她再厚著臉皮去找塗青山道歉,商量入資事宜,將自己置於何地。
有些彷徨,一整天了,腦海裏都電影一樣放映著跟丈夫聊天的所有內容。
她沒想過塗青山這人手腳如此麻利,說撤就撤。更沒想過丈夫如此抵觸,說話直勾勾傷人。
自己有這麼下作嗎?她目的僅僅是讓他知難而退,回到她身邊而已。可到頭來,全部反了。
他連不回東陽這種話都能說出口。
下班了,她仍在辦公室裏懶得動彈一下。翻動著手機,想找個人一塊吃頓飯,聊聊天。
找了一遍,沒有合適的。
發愣,夏夢交代著起身離開。
這麼下去還有什麼意思?
管不了,就真沒力氣管了。越是這樣,她越要做好自己。
至於男人會不會回東陽,她倒是想看看,他有沒有嘴上說的那麼大魄力。一天不見孩子都急的跟什麼一樣,堅持不了幾天,最終還是自己抽自己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