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躁中,有敲門聲。
夏夢以為是助理,道了聲進。隨即,察覺不對,轉過了視線。
是古清河,從頭到尾正裝的古清河。這人,她還沒見他穿過除西裝之外的其它外套,一直都這麼一本正經。
唐豔秋離職後,夏夢為了避嫌,明升暗調,讓他任職律所副總,兼顧線下。
一個經常需要出差的工作,她最近確實沒怎麼見過他了。
古清河人比之以前平和許多,因父親剛回天海,也因看清楚了一些事兒。他以前愛夏夢愛到神誌不清,處處想討好,千依百順。但,無濟於事,在別人眼裏,像個小醜一樣。
不過因愛生恨也不至於,就看法淡了許多。
工作,生活的一大部分。他現在工作就挺順的,能完全脫離父親的籠罩跟壓力。律所,他畢竟也持有一定股份,發展的好,也是他的事業。
“清河哥,坐啊!”
夏夢打理情緒,指了指沙發。
古清河看了眼最近廋很多的女人,正經調侃:“新聞上看到你被甩了!”
“是,不過是我甩他。”
“好好工作的閑暇,也要注意身體跟休息。活的精彩,人就精彩。”
“別灌雞湯了,京安市那邊怎麼樣?”
“跟當地政府接觸過,地看上哪一塊,都沒問題。當地律師協會我也去過,順道幫論壇拉了幾個優秀的律師入駐。現在我主要考慮是跟當地律所達成合作,還是咱們自己做……”
“京安那種地方不算特別發達的城市,合作好一點吧!弄個分所負責合作事宜就行,資金還是留待一些比較重要的城市。”
“我也是這麼想的。”附和一句,古清河把手裏一份資料放在了桌上:“邱玉平的律師函,剛法務要送,我順便帶來了!”
夏夢驚訝翻了翻,大致是關於操縱股市的起訴內容。
她看了幾眼,冷笑丟開:“他是真不嫌麻煩。想打官司那就打唄,操縱股市與否,也不是他說了算。能等到開庭,我就挺佩服他了!”
古清河抬頭:“別小看這個跳梁小醜。”
夏夢不以為意,她還真不是小看邱玉平。而是這官司暫時肯定是打不動,也沒有哪個法院會輕易受理。即便有,肯定拖字訣,不會正常去走流程。
嚴格來說,跟她沒關係。
那是古舟行的事,律所不過是跟著買了一部分東泰股票而已。所以這個律師函,更像是來惡心自己,除此別無作用。
古清河看她這樣,微微發苦。
他跟她,就如父親說的那樣,不是一類人。他接到律師函的感覺是有麻煩,需要解決。夏夢則當垃圾一樣順手丟開,完全隨手趕走了一隻蒼蠅,不被幹擾分毫。
成功者的素質,幾天沒見,她個性似更幹脆了很多。
壓住心裏不禁泛起的苦澀:“要一塊吃飯麼?”
“別了,心裏煩躁,想回家一趟。你再出差提前告訴我,我請你。”
夏夢順口拒絕,招呼助理進來,打算回家。
這幾天是不管什麼活動都要取消,等離婚風波過去之後再說。何況,她再不回家,她母親估計快抱女兒找公司來了。
下樓上車,小刀開車一路躲了幾波記者,進入主路後,才甩脫了所有人。
而家裏,龔秋玲看到趕回來的女兒以後,本來一肚子火氣,半點也發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