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不是你想去?
接連而來的衝擊,她一時除了掉淚,同樣啞口無聲。
很陌生,比離婚時候還要陌生的男人。
來到上京,她心情其實挺不錯的。他關心她,一家三口在一起,哪怕不用溝通,都溫馨滿溢。
這讓她一度出現了錯覺,他也是想要複婚的。
但所有的錯覺隨著關新月說出兩人同居,隨著男人翻臉極端冷漠的幾句話,證明真的是自己一廂情願的錯覺。
抹著眼睛,眼淚再度滲出。
她雙手忙亂,很困難才斷斷續續恢複了表達能力:“我跟女兒加在一起的份量,比不上關新月。韓東,你真讓人刮目相看。”
韓東目無餘光,呆滯看著腳下路麵:“不要扯女兒,我不要婚姻不代表不要她……”
夏夢打斷:“你就是不要她了。是個男人,就別為自己犯的錯事找任何借口。”
“錯事?夏律師,離婚,違法麼!!還有,你提關新月。你是比她事業好,還是比她對我更好。你也口口聲聲愛情,可以當飯吃麼?衣食住行,家庭冷暖,愛情在你這隻能用來說,它連被子這種基本的取暖功能都缺失!!”
夏夢哽咽難言,身體晃了晃:“韓東,我說不過你,你也不用昧著良心來指責我。我對你好不好,你比任何人都清楚。”
她眼睛亮了亮,笑的突兀而奇怪:“不信啊,不信你讓我去死,我馬上就去。”
韓東心髒收緊,見她轉身,越走越快,驟然呼吸困難。
她後方不遠是馬路,到處是穿行極快的車輛。
他箭步拉住了夏夢胳膊。
夏夢所有情緒由肢體接觸的瞬間,徹底爆開。
“放開我。”
她全力掙紮無望,轉身連續打在了韓東臉上。仍不奏效,低頭咬住了他手腕。
血液即刻滲出。
韓東臉上漸熱,手腕驟疼,眼神隻越來越冷。
有人被吸引了,他沉默而不由分說,扯著夏夢去往一條較偏僻的小路。
不可逆的力道,夏夢近乎被拖著。
她大喊救命,卻並沒有人過來管閑事。
跌跌撞撞,被韓東拉到了胡同之中。
滴答,有聲音。
是男人被她咬破手腕後,血液低落在地上發出來的。
她大腦慢慢恢複了點清明,調整好了被力道帶亂的步子。
不知走了多久,周遭再也無人,天色轉暗。
夏夢冷道:“再不放開我,報警了。”
韓東果真鬆了手,卻在她拿起手機打電話瞬間,搶過來,全力摔在地上。
“你幹嘛……”
夏夢再度急怒。
韓東緩緩靠在牆上,也沒有力氣。明明疲倦不堪,又強行抬頭漠然注視著黑暗中的女人:“你動不動尋死覓活,龔阿姨知道嗎?她養你這麼大,對你這麼好。你因為這點事去製造車禍啊!再說,人司機哪得罪過你,要死找個幹幹淨淨的地方自行結束挺好的。害自己是你權利,害別人是沒有道德!!”
夏夢諷刺:“你才想尋死,我看到某人想吐。想離遠一點,過個馬路也礙著你了。”
“真是活久見,還有如此自戀的人。”
“想活著最好不過,我真怕你死在我麵前,女兒以後找我要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