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東笑:“雨薇姐,我可一直供著你的,從無得罪。這話,偏見太濃了吧。”
張震客套著讓韓東也坐,接腔:“雨薇,您對韓先生還真是有偏見。別的我不清楚,但韓先生在役的時候,真的是影響到了許許多多的人……”
江雨薇抬了下視線:“叫他東子就行,震哥你都這年齡了,稱呼不拗口麼。”
“對對,叫我東子比較順耳。”
江雨薇抬了下手腕:“不早啦。”
韓東聳肩:“那就去休息,明天見麵再聊。”
“行,你們也早點睡。”
江雨薇緩慢起身,眉頭稍微皺了一下。
韓東側目:“身體不舒服?”
“有點異地反應。還有,起床氣。”
“我說呐,一見麵便不友善……”
“是,討厭吵醒我休息的人。”
隨意留了句話,江雨薇掀開簾子走出。
張震似不適應聽有人跟韓東這麼溝通,尷尬笑笑:“雨薇從來到這身體就一直不大好,心情也時常不好,東子你別介意。”
韓東莞爾:“她好的時候也這樣。”
“不是。本來事都辦完了,準備返程回上京的。可能也是因為等您過來,多逗留了幾天,才有點情緒。”
韓東喝了口怪味滿滿的茶水,微感無奈:“有事耽擱了,是我爽約……”
他當然清楚江雨薇不想摻和任何商業上的事情,不然也不會始終不冷不熱,不急不躁的。自己,似乎有點強人所難了。但是呐,另一方麵而言,實在沒有別的辦法。
攤子即將收尾,各種依靠她的宣傳打了出去。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
一晚,韓東在張震過度客套下,單獨睡在了賬內唯一的鋪上,張震則執拗打了地鋪。
近期也習慣頻繁失眠,但可能是行程勞碌。初始的陌生感之後,睡的無聲無息,一直到第二天被格外嘈雜的動靜給吵醒。
已經早上七點半了。
起床,張震不在賬內。韓東本也沒脫衣服,坐起來穿鞋期間,環顧一圈,拿起桌上提前準備的一些日用品掀開了帳門。
涼風襲來,驕陽初升,整個空氣中都彌漫著一種特殊的清新跟躁味兒。
駿馬來往飛馳,一些打扮親切的牧民來回縱鞭,嘶鳴聲頻繁,像是在比賽一樣。更遠處,人聚集的更多,歡騰聲此起彼伏,夾著獨特的號子。
摔跤節嘛?
韓東記起來江雨薇所說的,邊轉目去看,邊找到了一處龍頭。
簡單洗漱後,往人群聚攏處走去。
江雨薇跟張震就在人群最裏層,他看到了。除了他,還有一些比較眼熟的工作人員,想不起來都叫什麼名字。
摔跤在進行時。
被人圍攏的圓形場內,兩個加一塊重達五六百斤的漢子正抵頭糾纏鬥角。草痕基本給踩禿了,動靜間,沉悶的聲音更如奔雷。
韓東是擅長摔跤的,訓練時候必然經曆的項目。可明顯的,跟這裏摔跤的方式不同……許許多多的技巧,都特別妙。見多如他,一樣看的暫時忽略了江雨薇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