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雅蘭在聽,等韓東放下手機:“要去啊。”
“去,為什麼不去。”
“你防著她狗急跳牆,跟你同歸於盡。”
韓東無所謂:“那最好不過。”
“找人送你,竊聽器隨身帶著……”
“省省!今晚雪場不眠之夜。你得幫我給局裏打個招呼,晚上,安保容易出情況,借我點人……”
“演唱會?我知道,提前就打過招呼。”
韓東感慨:“這事我都沒敢大肆宣傳,也被這些遊客呼朋喚友……估計到晚上,人會多到難以想象……”
“那不很好麼?”
“時間不對,這兩天越熱鬧,我心裏越沒底。再說憑白欠她這麼大情分,怎麼還。”
白雅蘭樂:“她看著不近人情,對你還蠻厚道的。”
“女神怎麼可能不近人情,我又不是奸商,真心跟著文宇天天姐長姐短……她不幫我幫誰。不過,演唱會的事確實意外,我都沒想過,她會主動說開露天演唱會……”
“估計是你妻妹那個小尾巴說了不少好話。你也是,還經常訓斥明明。”
“你不了解她,我要不時刻表明態度,她就能得寸進尺的針對新月。”
“這麼護著?”
“少損我。就喜歡護著她,管你什麼事。”
白雅蘭攤手:“不跟三歲孩子鬥嘴,你忙你的,我忙我的。”
韓東不屑爭辯:“別忘演唱會的事,抓緊派人,提前部署。需要多少錢,後麵再談。”
白雅蘭答應,又忍不住:“東子,等劉氏的錢批下來。替自己多想一想,行嗎?”
韓東愣:“我的事,你少管。”
……
重新上車,他一個人開往公安局附近的那家茶館。
不免的,想到了白雅蘭剛才跟他說話時候的神情語態。她應該是猜出來這筆錢打算作何所用,才會有此言。
但既然說好的事情,有何理由去變卦。何況,也不想變。
他對關新月一直都存著內疚,即便商場上瞬息萬變十分正常,始終覺得跟她滯留海城也有很大關係。
錢若可以解開這個枷鎖。他巧合有,幹嘛不借。
互不相欠,他相處起來也會更自然些。
至於她以後新通源成功與否,事業高低,倒可以坦然去看。
靠近,韓東也瞬間斂了情緒,他看到了提前趕來的汪東蘭。
便裝,牛仔,毛衣,長外套。
頭發烏黑,臉上麵無表情之時,細看也帶著笑意跟豪爽。有四十歲了,瞧不出風霜殘留。
韓東至今看不穿,一個滿身善意氣質親切的女人。怎麼就是表象下,全是陰毒。
車停,汪東蘭笑嗬嗬迎來,主動幫拉開車門:“韓總,你可真是難請。海城一別,我做夢都念著你……”
韓東解開安全帶,也笑:“是麼,那咱們做的夢恰好相反!”
“韓總做了什麼夢?”
“夢到自己懂讀心術,可以讀懂汪姐你想法。”
“用不著,我可以把心掏給韓總好好看。但不敢呐,心掏出來,無藥可醫。”停頓,汪東蘭盯著男人:“其實來海城第一天,最思念的就是韓總。今天算得償所願,一定要好好喝幾杯。”
“不飲酒。”
“那不行,我最大遺憾,就是從沒跟韓總你一塊喝過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