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夢不讓談,韓東也不再談。
車子一直平穩行駛到酒店,夏夢去拉車門之時,才發現根本拉不開。
“打開?”
韓東顧左說右:“我這幾天準備準備就要去部隊,你呐,天天也閑不住,碰麵機會少。有些話,不說,總不幹淨。”
“所以,你想說,我就必須得聽。不聽,你就把我囚禁在車內。誒,這是最沒有素質的行為了,一點尊重跟法律意識都沒有。我給你三秒鍾時間考慮,你再不開門,報警!”
“報啊。”
夏夢果真拿出手機開始撥號,瞥了眼不為所動的男人,最終放棄。
“服了你。”
韓東其實腦海中將要說的話過了許多遍,可惜路上屢次被打斷,亂套。又斟酌了一下:“我之前不是答應給茜茜信托一筆錢嘛。”
夏夢來了點精神:“有了嗎?”
“沒有,我打算用來買新月,不,是關總在悅城的股份。”
夏夢目光偏移,緩緩定格在男人臉上:“再說一遍。”
“又不是沒聽清楚。”
夏夢思維晃動,不確定問:“悅城那個破公司,好不容易找人接盤,你拿來給別人解套。韓東,你可真是聖人。厲害厲害,聞所未聞,這感情堪稱是海枯石爛,驚天泣鬼。”
打住,她搭在腿上的手指跳了下:“說多了,這跟我無關。不過我記得關新月在悅城好像也就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你讓給別人一半還要多,剩下的錢夠給茜茜操作信托吧!”
“沒有剩下,都給她了。”
夏夢心髒驟跳:“我越來越看不懂你。”
韓東開窗:“沒什麼看不懂的,就像你從頭到尾都明白海城是個天坑,關總也明白。還是投進去了十幾億吧,又留在悅城幫著收拾爛攤子,多餘的給她,應該的……”
夏夢顫聲打斷:“你女兒走了多大黴運,有你這樣的父親。”
說不下去,她緊鎖眉頭捂住了胸口:“怪不得我媽經常教育我要遠離三觀不同的人。他們不傷人體膚,他們擅長傷神。你趕緊開門,我快受不了車內空氣了……”
“還是再聊幾句,畢竟答應過給茜茜留信托,沒錢,總要想其它的辦法。”
夏夢目冷,聲銳:“想辦法?我難不成讓你去找銀行貸款,去借,來弄這筆錢。不用,真不用了。萬一因為這筆錢,讓你去偷去搶,不是我初衷。自願的,我要的是你自願留這筆錢,何時想過去逼著你做!”
“還有韓東,咱們不說夫妻一場,我也是茜茜的親媽。在我想要入股新通源的時候,你給我的對手提供資金……她到底給你灌了什麼迷魂藥。”
“你感激她什麼?是不是更應該感激傅老。沒有他,誰會幫你去收尾海城,誰看得上海城!!對,你應該感激她幫你把海城做成了一個連劉氏去接盤,都四麵透風的企業。”
韓東揉了下額頭,摁了電子鎖。
夏夢不再急著下車,亦然問的壓抑:“你愛她?”
韓東對視,答非所問:“不要再講大道理,這跟女兒到底有何關係,怎麼會聯係到一塊。我沒有信托留給她,罪大惡極麼!按你的邏輯,如果孩子父親是個窮光蛋,就不配做她父親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