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車上,韓東毫不吝嗇誇讚。可惜,女人對此不感冒,他就不再提這些。
夏夢不如飯桌上那麼淡定,眉頭緊蹙:“我怎麼覺得蔣中平故意說起韓阿姨,別有用意。我擔心他……”
“沒事,沒事。該怎麼做就怎麼做,如果這些都要顧及考慮,咱們這次輿論戰起不到一點重要作用。”
“韓阿姨本來就對我有意見,再因此出點紕漏,不恨死我。”
“有我在,波及不到你身上。”
“白眼狼吧,關係到你姑媽事業,還這麼輕巧。”
“狼性是真的,你不了解我姑媽。要是因為她,咱們倆做事畏手畏腳的,她反罵你沒出息。再說,眾合若為這個撤我姑媽的職,是沒道理。碰到不講理的,有的是辦法來對付!”
“什麼辦法?”
“你管的著嘛……”
夏夢翻了下眼睛:“也對,臭流氓一個。不管是跟方連海簽約還是收購恒遠,全流氓行徑!”
韓東苦笑:“那小皮做的,跟我有何關係。”
“你就是痞子,你們都是痞子。”
韓東瞧她滿臉的不講道理,抬腳踩了刹車。
“停車幹嘛?”
“這風景好,散散步。”
“沒興趣……”
“你都說我是痞子,有沒有興趣你說了算嗎?下車,陪我散步。”
繞到副駕駛,不由分說把女人拉了下來。
“崴腳啦!”
夏夢抗拒著,站穩,沒好氣瞪了一眼。
“哪崴了,我看看。”
夏夢扶著他肩膀,任由男人把鞋子給自己脫了。居高臨下,瞧他當真的低頭觀察,突然的回憶,她聲線不覺轉柔:“騙你呐,不疼。”
韓東又幫著把她高跟穿上,想起身,被摁住了頭部。
夏夢認真扒拉著:“怎麼有白頭發了。”
“很多嘛。”
“有一根,幫你弄掉。”
韓東能感覺頭上女人細致的觸碰感,忍了許久。見她拿著頭發正觀察,起身摟緊她腰肢,嘴唇落在了她額頭上。
靜靜的,出奇毫無雜念。
“不是要散步?”
韓東下巴墊著她肩膀:“抱一會兒……感覺特別好。”
夏夢閉上眼睛:“你就是賤,上趕著追你不搭理。不理你了,又回來騷擾我。”
韓東默認:“是搞不清楚。在一塊的時候不確定什麼是愛情,分開了,反而知道什麼是愛情,你說怪不怪。寶貝兒,真的,以前做夢愛夢到戰友,太多不好的事。離了婚,夢反沒那麼凶惡了,全是咱們吵吵鬧鬧,打打笑笑……夢一醒,也容易睡不著……”
夏夢掐了下,抱怨:“又煽情,不就是騙我原諒你。”
韓東微聲貼耳:“叫老公,讓我開心一下。”
夏夢緊緊回摟住了男人:“老公……”
“死而無憾了。”
夏夢強忍傷感,失笑:“有些詞別亂用,什麼死而無憾。你得活的好好的,開心,快樂……不然你不照顧我們娘倆,有的是人想照顧。”
韓東不迭答應,又被香味困擾,心思抑不住的發飄:“想你了……”
夏夢避開,眨眼:“少來,婚前別想再碰我。”
“那你婚前為什麼能碰我。”
“沒有為什麼,也不用給我講道理。忍不了,去找別人啊!”
“忍,我忍。”
夏夢憋著笑:“別耗著了,走走。”
“走就走。”
韓東試探著想歪主意,可見她態度實在堅決,隻能幻想著星辰大海來驅散乍然湧來的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