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聊的話題,特別重要。但比之那種突然而至的熱切,又完全不重要。
大多時候的韓東被外力所迫,甚至會忽略男女之情。但這種本性潛藏著的男性標誌,一經到來,根本不受掌控。
夏夢也缺了強勢,唯唯諾諾:“你,小心點……”
聲音含糊其辭,韓東聽來,如得到了命令。
這一刻,都不再是成年人。變成了兩個貪戀心起,百無禁忌的行為主義者。
什麼理智,什麼顧慮。
分開數月的思戀,衝淡了一切。
場合交替,影響不了彼此。
一切,順理成章而又悸動滿滿……連客廳裏懸掛著的複古鍾表,都不耐煩等的太久。時針,快速轉了一圈。
八點,到九點。
若非手機也不耐煩發出鬧鈴警告,夏夢快忘了,她還有一場會要開。
驟然蹙著眉頭坐起,她用衣服遮住身體。明明柔情滿滿,仍不滿埋怨:“我遲到了,都怪你。”
韓東支著腦袋,充滿好奇觀察著女人沒辦法完全遮掩的身體。又複蠢蠢而動,終歸還清楚她有正事,笑了笑:“沒事,你是董事長,別人不敢找你麻煩。”
夏夢暗道自己沒出息,把控不住。迅速起身去了浴室,重新洗漱完畢,換了套女士西服。
早晨鍛煉都沒怎麼累,這會分明懶洋洋的,乏力。
這害人精!
暫忘了來自關新月的煩惱,臨出門前,鄭重威脅:“我要是再懷孕,饒不了你……”
韓東奇怪於女人善變速度之快,明明一個小時前,她親口說。姨媽剛走不久,很安全。現在,又一套說辭。
總之,怎麼著都是他不對。
暗暗想樂,他也起身坐起,準備穿衣。
“你再休息會吧……等睡醒去分公司找我就成。”
“得送你,等我幾分鍾,很快。”
話落,韓東電掣風馳一樣穿衣洗漱。三分鍾,幹淨得體的出現在夏夢麵前,並肩而出。
上車子。
夏夢瞧他又熟練倒車,往分公司開。終有點心疼:“你真不累呀……”
韓東打了個哈欠:“不累,有點沒睡夠。一會你開會,我在車裏休息等你。對了寶貝,起訴關新月的事先緩緩,找不到折中辦法肯定是兩敗俱傷。”
“我話都說出去了,今天發律師函。”
“該發就發,就是個警告嘛。不正式備案起訴,誰也不當回事。你現在應該跟古清河溝通,問他這合同到底有沒有疏漏。如果有,你非但起訴不了關新月,還會被人抓住大的把柄。”
“即便兩樁官司一塊進行,她肯定比我要慘。首先我不管她有沒有把柄,不論輸贏,僵持在官司上,新通源死定了。”
“然後呢?你也沾一身汙垢。兩敗俱傷的事,咱不幹。不在一條事業線上,更加不值。我說話你別惱羞成怒,古家父子一直對律所虎視眈眈,就盼著你出狀況,好借機發難。從一開始,到現在,我對兩父子的看法,從來都沒變過。”
“所以呢,才經常提醒你。不要跟兩人接觸過密,參與過多。人心,你我都看不透。誰也沒辦法保證,古舟行這種有著大變故經曆的人,為了律所,會采取何種方式。有可能,一切都無聲無息,突然之間,董事會的人就會全部倒戈……那種時候,你再有權利,再有法律賦予的管理職責。都無濟於事,因為你首先,要平息股東的意見,偏見。邱玉平,就是這樣失去東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