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讓工人繼續開始工作。”
“還有沒有其它事。”
“沒了。”
溫君潔能感覺到短短一個電話,男人判若兩種個性的轉變。也聽到了點什麼,好心道:“韓總……夏總身份太敏感,你作為她丈夫,做事的時候要幫她考慮考慮。”
韓東充耳未聞,自顧又撥了個號碼。
不是打給白雅蘭讓她想辦法調停,而是直接打給了公安局。意思很簡單,讓他們出麵去緩和稍顯緊張的對峙局麵。
接連幾個電話,他深呼吸回神:“溫姐,你剛說什麼?”
“沒,沒什麼。”
韓東躺靠在了座位上,閉目揉了揉發漲的眼睛:“我知道你是好意,但這些事你不懂。”
“明白,是我多嘴。看你沒怎麼休息好,要不你睡會,到機場我叫醒你。”
“哪睡得著。”
韓東開窗,呼嘯的勁風中,早晨稍顯渾濁的思維漸漸清晰。
樊滄海的人?
如果不是樊滄海做出安排,還有誰能夠幹涉張全偉?這不單單是找茬,而是茬找在這節骨眼,非對悅城形勢了若指掌才行。
古舟行在牢裏,牢裏……
思維碰撞之餘,韓東突的腦中靈光閃動,慢慢坐直。他又記起來一個人,不但對悅城了若指掌,還跟古舟行塗青山等人有著他看不到的聯係。
上次普陽易主,妻子被刻意針對以至出局,亦然跟悅城今天所發生的事情差不多,奇怪而詭異。懷疑過那場事,未作深究,因不管她有沒有參與,起到的作用不是決定性的。
就普陽的製度跟古清河的提前設計,妻子被趕出普陽,無非早晚一天。且他跟她攤牌,分開。如非太出格的事情,他潛意識中有躲避心理,不願過多牽扯。
可現在看來,雖全是猜測,真相幾呼之欲出。輕拍著腦門,韓東又勉力將這些乍然起來的念頭拋除在外。張全偉,關新月,這根本就是兩個完全不相幹的人。
她似乎沒必要做這些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哪怕要做,他也想不通她靠什麼讓張全偉幫她對付悅城。
一事未明,電話仍舊持續。
韓東收斂心思,再次拿了起來。是妻子電話,估計是早晨起床沒見到他……
“老公,你在哪啊。”
懶懶的聲音,捎帶嗔怒。韓東油然生笑:“怕吵到你,在去機場的路上……”
“那也不能招呼不打一個。”
“下次一定打招呼。”
“哦,注意安全。等這邊楚新跟律所正式簽約後,我找時間去海城看你。”
“不用來回奔波。快結束了。”
“什麼?”
“我是說,我這邊工作快結束了。忙完,在一塊的時間自然就會變多,我本來也不太管悅城的事。”
“誰稀罕跟你在一塊。”
“我想,照顧你。嗯,說話不方便,同車有耳。等我到海城再回給你。”
“那你有困難的話,別忘了告訴我……我雖然幫不上什麼大忙,可是,我有錢,暫時有錢。過了這個暫時階段,你再用錢,就不容易了。”
韓東失笑:“知道,我媳婦是富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