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總是指……”
“稅務啊,你應該清楚。”
施雅怔了怔,乍然醒悟:“可那會牽扯到關總,您不是說隻要它們的財務狀況麼。”
“她?快出國的人,恐怕也不打算再回國。找不到她,自然會找法人。韓東不就是悅城的法人麼。”
施雅心神領會,有所猶豫:“古總,能不能等幾天……她待我不薄,有任何扯到她的風險,我豈不是忘恩負義。”
古清河轉身定定看著女人麵孔,抬手自若幫她撩了撩頭發:“施小姐,這是一舉多得的事。關總確定會在後天離境,而事情無論如何,都至少需要一個緩衝期,影響不到她。再說,影響到又如何?對你沒有壞處。”
施雅心裏抵觸,可她野心甚大,且剛代理關新月處理事務。若得罪古清河,不說未來,現在她都站不穩腳跟。而反過來,有他扶持,事半功倍。
瞧女人久久不語,古清河毫不催促,而是毫無關聯的意有所指:“施小姐,晚上想請你吃頓飯,賞不賞臉。”
“古總您太客氣了,我請您才對。”
“不不,差不了一頓飯前。”
“那我一定赴約,您說地點。”
古清河興趣愈濃:“酒店吧,海城國際如何。”
施雅心裏陡然晃了下,海城國際?那根本沒有正經吃飯的地兒,他什麼意思。掙紮許久,她無意瞥了眼麵前不乏俊朗沉穩的男性,微微點了點頭,垂目低語:“一定赴約。”
“那我等著施小姐。”
積雪咯吱響動,古清河話落後已走出數米。施雅原地看著他背影,牙齒不經意咬住了嘴唇。
他在試探麼?擔心自己跟他不是一條路上的人。
去,知道會發生什麼?
不去呢,她這些年所付出的努力心血極可能毀於一旦。因為古清河這種人,能帶給她很多,也能輕而易舉的拿走她很多。
悅耳的電話鈴聲傳來,她忙恢複恭謹:“關總,您找我。”
“談的怎麼樣。”
施雅咽下脫口而出的話:“挺順利的,古總答應不碰觸通源的項目控製權……他隻出錢而已。”
“不錯,不錯。以後這些事全得靠你自己,我能幫你的不會太多。”
“我會全力以赴。”
關新月想了想:“工作方麵我對你有信心,有一點我得提醒你。”
“您說。”
“做好自己的本職,不相幹的事,有多遠就躲多遠。”
“您怎麼突然說起這個。”
“古清河這人我現在有點看不透他,擔心你跟他相處,會不好掌握分寸。尤其最近沸沸揚揚的事,千萬不要將自己跟通源扯進去。”
施雅嘴上答應,又忍不住:“他害您如此,我心裏特別難受……何況現在的韓東在古清河麵前根本不值一提,我考慮如果古總真有用到咱們的地方,是不是可以順手為之……”
關新月冷道:“你這想法很危險,他再不行,對付你還是很輕鬆的。再說一遍,做好你自己的工作。如果執意妄為,我隨時換掉你。”
“我知道,我知道。”
施雅連連答應,剛剛還猶豫的眼神逐步堅定。她覺得關新月在韓東的事情上,是不具備理智的,所擔憂也不過自欺欺人。
最重要的是,她不覺得自己為了討好古清河說一些話,做一點事有何問題。這又不是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