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不錄音。”
“關總謹慎，不可能在電話說一些太有價值的事。可是，能聽出來，她不會饒了我。”
古清河不以為然：“你怕她。”
“我，我插手過悅城的賬，有一段時間是這樣。”
古清河嗤笑：“期間出過問題？還是你有事瞞著我。”
“沒有瞞著，隻不過關總如果想禍水東引……就不會隻有悅城的問題。她若出事，我肯定會受牽連。”
“所以你跟關新月，到底都做過什麼？嘿，估計你不肯聊，那就不說這個。我目的隻是悅城而已，看來你口中那個無所不能的關總，想的有點多，做的也有點多。”
施雅低眼，強行克製住了莫名而來的恐懼。
她當時出主意查悅城賬目，單純是想賣古清河一個人情，也隻是以為他為了對付韓東。沒想到，事情發展起來，完全超出了想象，竟自完全轉移到關新月身上。這讓她急切認識到一個問題，關新月做過的很多事，她參與過。
早知如此，根本就不可能搬起石頭往自己腳上砸。
“古，古總。您幫幫我。”
古清河雲淡風輕：“既然立案，肯定要有個結果。至於關新月到底是罰款還是坐牢，看運氣了。但是，我能答應你，隻要悅城順利歸我，就不再幹涉這些。”
施雅連聲道謝，稍微鬆口氣的同時，殷勤給他添了些水：“在忙什麼。”
古清河抓著她手腕，帶力把人摟在了懷裏：“悅城財務，你這方麵比我要更擅長。看看，咱們如果根據這些資料估價，大概是個什麼區間。”
施雅臉色微紅，隨即將視線放在了各種材料上。她經手過悅城，學曆極高，相關經驗又絕對足夠。並未怎麼細看，就道：“比專業機構評估的價格高出百分之三十，我覺得不會虧。韓東這人做事，偏完美主義。任何項目經他的手，大多不計代價，務求滿意。”
“所以不單單滑雪場規模跟專業性是世界級的，那條步行街咱們接手後，根本不用再另行優化。甚至於裏麵的商販店主，每一家也都是精挑細選……”
“你對他評價不錯。”
“我不喜歡他個性，可論做事，確實厲害。接他的產業，比別人要輕鬆許多。當然，就是這種蠢不自知的行為，才會在這種時機，不得不選擇賣出。他哪怕動作再快幾個月，盈利效應明顯，張和裕也不可能給他這麼大壓力。”
古清河眼神有異，繞了繞她頭發：“你覺得如果想要壓低購入價格，如何操作合適。”
“壓低價格不太現實，他不到萬不得已，應該不會將自己陷入完全被動。不過這人重情義，古總想做點什麼，還是要從張和裕身上入手。關新月說過，張和裕幫過韓東很多忙……”
“由他出麵，想來比普陽的人更合適。”
“張和裕這人不太好說動。”
施雅胸有成竹：“普陽資金充沛的話，不如直接拿下悅城百分之百的股份。我覺得張總現在視悅城為累贅，尤其最近新聞鼓噪，張總這類商人，應當有所忌諱……這樣一來，整體上而言，韓東就不再有完全的話語權。張和裕為此，一定會想辦法介入……”
古清河沉吟著，突的笑起來：“難怪關新月會放心把通源交給你，不錯，想法不錯，說的也不錯。這樣施雅，你幫我辦成這件事怎麼樣？”
“我。”
“對，普陽還真沒有比你更合適的人。”
施雅為難，隻根本不敢對他有所忤逆。提了提神，徑自點頭答應，她盡管不願意麵對韓東。可相比而言，更無法拒絕眼下這個能控製她命運的男子。
隻有讓他覺得自己價值所在，他才能真正對己上心。
古清河繼續：“辦成這件事，就從通源離職吧。我答應你的，全給你。良禽擇木而棲，你不會還認為，通源比我這更適合你吧。”
“當然不會，我現在根本不願意去管通源事務。是因為你，我才知道，自己始終隻是別人的一個擋箭牌。”
“知道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