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天，韓東傷勢已經恢複的差不多，可以出院了。
同時，短短幾天裏，他也成了醫院裏的名人。
妻子那條短視頻惹來的麻煩，現在時不時有其它科室的護士過來找倆人合影。韓東一再拒絕，妻子則落落大方的全部答應。並且，逮著機會就拍他。
按她說的，好久沒動的粉絲量，每天幾十萬往上加。
下午，正式辦理了出院。
離開醫院的一瞬間，韓東感覺連空氣都發甜。他快在這呆瘋了，感覺每天打嗝都是包子味。
而且同處一室，妻子每天吃錯藥一樣，冷漠冷淡冷酷。精神折磨，更勝於身體折磨。
他到現在，都提不起勁跟妻子正兒八經的交流。
出院，韓東先去看了眼傅立康。晚飯都沒吃，就跟妻子一塊乘機回了東陽。一路上，哪怕坐的頭等艙，還是被不少人認出來，或上前招呼詢問，或偷偷拍照，或低聲議論。
他火了，火在妻子的視頻裏，不光馬錫的事，還有青年獎各種全被扒了出來。這種火的程度，連帶影響著最近負麵纏身的妻子，口碑都開始在慢慢逆轉。
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名聲，韓東深受其累。見妻子又偷偷拿手機，準備在飛機起飛前繼續拍，他一把將手機搶過來：“你還沒完了是吧。”
夏夢又重新拿回：“你也可以拍我啊？我並不介意，隨便拍。你也讓我嚐嚐出現在你微信朋友圈的滋味，至少讓人知道，你有妻子。別裝的跟未婚一樣，騙人小姑娘。”
韓東扯了扯嘴角：“我特麼一年都難得發一次，騙誰了！還有，就你現在這德性，丟人現眼……嘶！”聲音驟然打住，是腿上被狠狠擰了下。
他忙把她手拿開：“我發現你是真有病！！”
“就是有病，沒病誰嫁給精神患者。”
她又擰了下，撇嘴靠著座椅閉目假寐。
韓東默念著清心咒，半響：“你身體到底行不行，不行的話，咱們現在下機來得及。”
“這個跟你沒關係，我谘詢過大夫，坐飛機問題不大。”
“是問題不大還是沒問題。”
“那你下去，我自己坐。”
韓東實在是忍不住：“說的是人話嗎？”
“你覺得不是人話，那我就不是在跟人說。”
……
飛機，平穩起飛。
韓東也看不出夏夢真睡還是假睡，反正他是不敢睡。妻子懷孕都八個多月了，雖然回來的時候順便做了檢查，說一切正常。
他還是不怎麼放心乘飛機這種交通工具。
時不時的，看她一眼。生恐她出現什麼異常反應……畢竟再有一陣子，就臨產了。
好在，一切如常。
眼見已經能看到東陽這座城市，突然，飛機出現了異常抖動。夏夢本能抓住了韓東的手，臉色有點發白。
“沒事，應該是亂流。就是有事，這高度也能順利降落。”
果不其然，話剛落，廣播就響了起來，跟韓東說的幾乎一樣。
夏夢這才抽出手，打開礦泉水瓶：“來，幫我倒著，我洗洗手。”
“洗手幹嘛！”
“剛才抓到不幹淨東西了。”
不幹淨的東西？
韓東低眼看了看自己的手，她剛剛抓的不是自己的手嗎。
“我說你有意思沒有，差不多行了。這麼多天，一直叨叨叨的損人不利己……”
夏夢不以為然：“這麼著我心情舒暢啊。”
“行，你好好舒暢吧。等回東陽，我幫你請幾個保姆貼身照顧，我不在你眼前晃悠了，忙工作去。”
“忙著去見舊情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