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接站起身,一邊拿著外套和包包,一邊向外走的同時,又說,“事情就這樣,明天我帶律師過來辦手續,你今晚收拾下東西,明天手續一辦完,馬上從這裏離開!”

舒窈徹底愣住,呆呆的站在原地,目送著蔣文怡離去背影,神色淩亂。

‘離婚’這兩個字,已經不是第一次從蔣文怡口中道出了。

她知道婆婆不喜歡她,也幾乎容不下她,隻是還有政兒,孩子還這麼小,難道……

蔣文怡剛走,擔心明日事情有變,又打電話命令保姆和管家為舒窈收拾行李。

臥房那邊,保姆和管家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小聲嘟囔,“你說這太太也真是的,好歹都是自己親人,怎麼還能做出這種事呢?”

“舒氏如果真破產了,對她又能有什麼好處?真是搞不懂!”

“心腸還真狠啊!對自己親人都能下得去手,更別說別人了,難怪夫人都肯要這樣的兒媳婦了……”

“嘖嘖,可不是唄!最毒婦人心啊!”

三言兩語的議論聲竄入耳中,站在門外的舒窈,隻覺得心口硬生生的被什麼堵住,窩的難受,發疼。

親人?!

如果說薛彩麗等人對她來說是親人話,那這樣的親人,她寧肯不要!

十幾年前,被薛彩麗灌下劇毒的父親,就在她麵前斷氣身亡。

她也是被薛彩麗強逼著喝下劇毒的啞藥,從此變成個再也不能說話的啞巴。

這麼多年,肖坤薛彩麗夫婦,一次又一次的想要置她於死地,各種‘意外’層出不窮。

電梯失火,她死裏逃生,腿上的傷疤至今還在,時時刻刻提醒著,這所謂的親人,是如何一步步想要謀害她生命的!

她隻是想要奪回母親,想要討回屬於自己的一點點東西,就被流言蜚語醜化成這樣,仔細想想,她到底又做錯了什麼?

沒人會站在她的立場上好好思量,隻會將一切的錯誤,汙點推向她……

舒窈在嬰兒床旁看著自己的小兒子,他還那麼小,眨巴著黑溜溜的大眼睛,一臉童稚的望著她,單純的小臉蛋上,寫滿了純澈。

她不能讓孩子沒有母親,更不能將政兒留在厲家。

絕對不能!

轉天,清晨一早,八點多左右,蔣文怡就在秘書和律師的陪同下,折返回來。

隻是再回厲宅之前,她先去了一趟公司。

頂層的辦公室裏,見到了徹夜未歸家,忙碌工作中的厲沉溪。

蔣文怡走過去,掃了一眼他偌大的辦公桌上堆積著的文件,還有幾台電腦中還在處理著的,全部都是和韓氏有關的,而真正的ccu項目,卻被他早已擱置。

因為目的不是工作,所以蔣文怡也沒怎麼理會,隻是開門見山,切入主題,“沉溪啊,和舒窈離婚吧!這樣的女人,真的沒必要再留在我們家了!”

忙了一整夜的厲沉溪此時靠在老板椅上,閉著眼睛,濃眉緊皺,在聽到母親說的話時,俊逸的臉上,幾分愁緒徒染。

“她連對待家人都能如此心狠手辣,更何況是我們婆家這邊了,不管怎樣,我是絕對不允許這樣的女人做兒媳婦的!”

蔣文怡幹淨利落,話語中滿滿的都是對舒窈的嫌棄和怨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