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舒兩家世交關係極好,尤其是厲老夫人,幾十年前,曾受到過舒博倫很多恩惠,還有過救命之恩,所以舒博倫過世後,厲家老太太就對舒窈很上心,也在自己百年後,將舒窈的名字,寫入了遺囑。
“一個不愛我女兒,又讓我女兒三番五次上心掉眼淚的男人,不配做我女婿,厲董,你走吧!”安柔下了逐客令。
這種局麵,厲沉溪似也早有預感,深眸望著她,沉聲又說,“我走可以,隻是有點其他的安排,想要先和嶽母知會一聲,以免過後您不適應。”
安柔眉心一跳,當即視線凜然的迎向了他。
厲沉溪麵色如常,隻道,“具體的,明天黃毅會過來和您解釋,很晚了,嶽母休息吧!”
恭敬有禮,從容有度。
該說的說完,沒有再停留,徑直離開了公寓樓。
隻是安柔愣愣的盯著他的背影,再也沒有任何的睡意,坐在輪椅上的雙手,不由得緊緊握住。
很多年前,忘了具體從什麼時候開始對厲沉溪這個孩子不喜的。
可能是出於一個母親的本能反應吧,當看到舒窈為了這個男人躲在房間裏哭得昏天黑地,那一刻,安柔就有預感,女兒這輩子的情路,漫長又坎坷。
情竇初開太早的孩子,情路都艱難。
隻是沒想到,時隔這麼多年,舒窈還是沒能擺脫他……
翌日,清晨的陽光透過窗幔縫隙照射,灑在超大的圓床上,讓隱約有些蘇醒的舒窈,被光線晃的睜不開眼睛。
好不容易抬手遮在臉上,剛一翻身,隻覺得渾身上下,疼……
像被人拆了重組,又好像被重型卡車活活碾壓,每個關節都疼,酸疼酸疼的。
陌生的環境,陌生的周遭,陌生的氣息撲麵而來。
而偌大的床上,隻剩下她一個人,恍若昨天他瘋狂折磨的一切,都成了一場夢。
隻是這滿身的傷痛,還有手腕上青紫色的淤痕,時刻提醒著她,昨晚的一切有多激烈!
舒窈緩了緩,努力爬起身,隱約記得,自己昨天穿的衣衫都被他撕壞,她勉強拿了被單裹在身上,走了幾步,發現地板上空蕩蕩,幹淨,整潔。
唯獨沒有了她之前的衣物……
沙發上放這個購物袋,走過去打開一看,一套女士衣裙,還有內衣之類的,同時,還有一包洗漱用品。
不得不說,厲沉溪有時候悉心的,讓人真感動。
來不及過多的心裏複雜,她要盡快回家,政兒和母親還在家裏等著呢!
舒窈快速的拿著購物袋去浴室衝了個澡,換完衣服出來,推開外麵的門,又愣住了。
昨晚酒店套房外的走廊,舒窈是有印象的,時隔一夜,她雖然被厲沉溪折騰的很慘,但不至於連記憶都弄混淆了。
直覺告訴她,這裏不是酒店。
也不是昨晚的套房。
那這裏是……
不等她胡思亂想,樓梯口那邊走過來一位中年女人,女士西服一字裙,長發全部挽在耳後盤起,模樣中透著一股子精明強幹的感覺。
“太太,早上好。”
女人上前先打招呼,然後俯身行禮,接著又道,“我叫華錦,厲先生吩咐我在您身邊照顧,太太有任何需要,都可以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