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就是舒窈的親生母親嗎?

也就是說她並未改名更換身份,隻是隨了母姓罷了。

如此一想,似乎一切也就想的通了,他這兩年一直派人找尋舒窈,卻沒曾想她換回了母姓,難怪一直一無所獲。

黃毅又說,“還有,安宛清小姐資料上顯示從小在國外長大,是牛津大學金融係的高材生,也是曼徹斯特大學的研究生,還有多個碩士以上的學位證明,工作方麵的信息還沒查到,隻是從生平信息上來看,她好像和太太,完全就是截然相反的兩個人。”

其實,從查到的信息上來看,黃毅也是很驚奇的。

單從這些方麵上來看,安宛清和舒窈,根本就是兩個人,隻是在看到照片以後,他又彷徨了。

“厲董,我還查到了很多安小姐在ins上的照片,我這就發給您。”黃毅說著,便極快的將這邊整理好的照片,全部發送了過去。

厲沉溪掛了電話,看著手機中出現的一張張照片,熟悉的容顏,清麗如初,恍若還是記憶中他們第一次相見的樣子,隻是,畫麵中的她,笑容甜美,莞爾淡笑,如婀娜的蓮花,那樣的美,也那樣的……陌生。

這兩年,她到底發生了什麼?

亦或者,這個叫安宛清的女人,到底還是不是他的舒窈……

沒有確鑿的證據,沒人敢妄下定論。

尤其是他現在的心情,更是緊握著這一絲的線索,不肯放任倒流。

黃毅那邊還在派人調查,厲沉溪這邊也坐在車裏漫無目的等著,與其說是等,倒不如說隻是為了心底那一絲絲撼動起的情愫,算是不甘吧。

好不容易等到了她的消息,哪怕是假的,也願意為之等下去。

但皇天是不會辜負有心人的。

這樣的等待,也終於有了回報。

從白天到夜幕,天剛蒙蒙黑的時候,他靠在車座上,看著手機中莫晚晚發來的視頻,是兮兮和厲霖玩遊戲時拍攝的,周末她帶著幾個孩子去了遊樂場,玩的不亦樂乎。

這兩年,孩子們身邊沒有母親,厲沉溪又不肯接受其他女人,莫晚晚這個幹媽,可謂做的盡職盡責,經常帶孩子們出去遊玩,幾乎母親該做的,她都做到了。

他看的津津有味,卻不經意間,一道淒厲的聲音,由遠及近傳入了耳畔。

“啊!”

是女人的尖叫聲。

這種地方,不管出現任何聲音,尤其是到了晚上,都不足為奇的。

厲沉溪也沒多想,繼續翻看著手機中的視頻,莫晚晚發來了很多,還有厲政的,這孩子不太喜歡遊樂場的地方,不斷的對弟弟和妹妹嗤之以鼻。

“吳老板,沒必要這樣吧?”女人清淡的嗓音,在突兀空曠的地點,顯得尤為響亮。

麵前一個四五十歲的男人,微胖的身材,手中握著一把明晃晃的尖刀,橫眉冷目的盯著麵前的女人,“他媽的,昨晚如果不是因為你這個賤貨,老子的人也不會被抓!你他媽知道我損失了多少嗎?”

“誰讓您逼良為娼的?你就知道掙錢,考慮過那些年輕女孩的感受嗎?她們一輩子都被你毀了!”女人據理力爭,不卑不亢的樣子透出骨子裏的堅韌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