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助理,實則就是保鏢。

這一點,無需他解釋一二,厲沉溪也早已洞察分明。

他凜寒的眸線輕緊,微深的將眼底的深邃壓下,望著近在眼前的阿爵,笑了。

那笑容,清淡粲然,卻因目光太過淩厲,而反襯的笑容有些諷刺,仿佛早已將阿爵內心深處每一個角落都已察覺,看透,令人狼狽不已。

“你授命於安嘉言吧?”厲沉溪淡淡的,看似疑問的語氣,實則滿是篤定。

阿爵莫名的被對方的氣場鎮壓,有些無措的低了低頭,“對,是安總。”

厲沉溪視線了然,“既然這樣,那就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

話音一落,厲沉溪已然上前,伸手便將舒窈納入了自己懷中,抱著她徑直進了酒店。

他一直抱著她上了樓,將人輕輕的放在床榻上,蓋好了薄被,又倒了一杯溫水,放在床邊,再出來時,外麵阿東一臉愕然的看著這一幕,疑惑的視線在阿爵身上逡巡。

厲沉溪向外走,視線掃過兩個高大年輕的男人,“你們的職責應該是保護好安小姐,而不是和她過分親密,盡職盡責固然好,但過分逾越,怕就不妥了。”

說完,便移開了冷眸,邁步踏出了房間。

他這邊都走了好半晌,阿東和阿爵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阿東一臉詫異的有些淩亂,驚詫了句,“這個就是……厲沉溪?”

阿爵隻是點了點頭,便移步去了客廳,打開冰箱門,隨手拿了兩聽啤酒,回身又扔給了阿東一聽。

他斜身依進沙發,單手扣動啤酒上的拉環,啟開後仰頭灌了自己幾口酒,隨後才說,“這位,和咱們那位差不多,都不是泛泛之輩,以後小心著點吧!”

阿東愣愣的,有些如夢初醒,餘光掃了眼臥房方向,下意識的走過去將房門關緊,再走回來時說,“你有沒有想過,先生這次讓小姐過來,是個錯的……”

沒讓他話說下去,阿爵赫然打斷,“我們不該揣測先生的思想和決定,我們要做的,就是聽從他的安排!”

阿東默默的低了低頭,“是,我知道,但是我總覺得這次小姐回來,很不妥。”

他頓了下,一邊啟開啤酒一邊坐在了阿爵身邊,“你忘了嗎?先生兩年前帶走了小姐,當時她都傷成什麼樣了,多少醫生搶救,反反複複做了幾次手術,昏迷了差不多半年之久,好不容易救活了,也康複了,先生還找了最好的醫生,給小姐催眠更改了記憶……”

這些事情,阿爵都心知肚明,懶得聽他再重複下去,便出聲道,“所以呢?你到底想說什麼?”

阿東歎了口氣,“我隻是覺得,先生這樣不值得,既然小姐都忘了以前的一切,也安心的留在先生身邊,這不就挺好的嗎?何必非要讓她回來處理這件事呢?”

他一直想不通,公司人那麼多,隨便派遣兩個人,都能來a市的,就算辦不成,或者辦砸了,大不了再重新派人即可,沒必要非要舒窈不可。

阿爵又何嚐不和他是一樣的想法呢。

“算了,這些都不是該你和我考慮的,先生既然這樣做了,肯定有他的道理。”阿爵拍著對方的肩膀,和他碰了下杯,“我們就算留在先生身邊,也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麼,又何必替先生操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