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沉溪低下的深眸濃鬱,又深邃,似萬年的深潭,總是那樣的高深莫測,他單手扶著她微紅的嘴角,“我陪你一起,不管是生,是死,都不能再分開。”
舒窈木訥的容顏僵滯,竟一字反駁拒絕的話,都道不出口。
她看著他深許的眼眸,那其中的篤定不言而喻,她知道,他是認真的。
“說起來,我和安嘉言之間也有點私人恩怨,正好趁著這個機會,一起了結了。”他說著,強勢的大手挽起她微涼的小手,並順勢將她往懷中撈來。
感覺她身上有些涼了,就脫下了自己的西裝外套,罩在了她身上,並替她緊了緊,“有人惦記著我的女人,你還想讓我別管,可能嗎?”
舒窈訝異的眨了眨眼睛,再度歎了口氣,“你把一切都想的太過簡單了!”
安嘉言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他的背後,有龐大的裴氏一半家產支撐,也有著名為joke籠罩盤亙的很大勢力,像一張巨大的蜘蛛網,每一個脈絡,都藏於暗處,非同小可。
厲沉溪毫不掩飾的扯唇冷然一笑,動手揉了揉她的小腦袋,“是你把問題想得太複雜了,說到底,還是我與他之間的事情,你就老老實實的待在我身邊,其他的,什麼也別管,也別亂想,聽話就好。”
她尷尬的倒吸了口冷氣,“拿我當你養的寵物了?”
他淡然一笑,“如果你這是寵物還好了,最少寵物乖啊,你呢?”
不僅不乖,還習慣性的擅做主張,不管出任何問題,都喜歡自己一個人硬抗,獨自麵對,獨來獨往的,真以為自己是獨行俠嗎?
厲沉溪滿眼無奈的望著她,伸手將她揪扯著拉入懷中,緊緊的抱著,“乖一點,別再想著推開我了,等我安頓好了孩子們,再和你從長計議,嗯?”
他都已經這麼說了,舒窈還能說什麼,也便鬼使神差的低了低頭,“反正是你自己願意的,以後要是出事,可別埋怨我。”
往後的幾天,厲沉溪安排孩子們去國外,外加公司那邊諸多事宜,可謂忙的也是無暇分身。
而舒窈也趁著這幾日的空閑,好好養養身體,之前服下的神經毒素,對她身體機能損傷很大,雖保住了性命,但她執意出院不肯治療,也造成了不小的後遺症。
比如,時常感覺疲乏困頓,但躺下後,又絲毫睡不下,還會偶爾像複發一樣,呼吸急促,難以喘息。
為此,她也去醫院好好接受了檢查,擔心會碰到林墨白,所以她都是盡可能的挑選錯開時間,但偏偏越不想遇到,還就會遇到,不期而遇四個字,就是這麼來的。
舒窈一下電梯,就正好迎麵撞到了在一群白大褂簇擁之下,宛若眾星捧月的林墨白,帥氣出眾,溫潤的麵龐,在看到她時,粲然的微笑,似駘蕩的春風,也似三月的陽光,總能讓人心悅又怡然。
他支走了身後的眾人,看著舒窈手中一大堆的藥盒,好看的眉心輕蹙了下,也不問什麼,就動手從她懷中抽出兩個藥盒,大致上看了看,“都是一些輔助提高免疫力的,你身體怎麼了?”
舒窈有些尷尬的不知如何應答,總不能實話實說,自己沒事想著下毒害人,擔心對方起疑,就一起服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