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們的問題層出不窮,大體上都是圍繞此事進行的。
而輕飄飄的一句‘碲金礦’卻吸引了舒窈的注意,乃至讓她思緒猛然震動,澳海鄂州的碲金礦開采,這不是之前裴少陵一直在費心研究的項目嗎?
厲沉溪有意與其競標,並還要將這個項目作為禮物送給吳妍?!
舒窈無措的抬手扶額,不知道是消息過於震驚,還是信息量過於龐大,她腦中混混亂亂,像被什麼橫衝直撞,有些不受控製。
她焦急的看著電視屏幕,希望得到男人否定的言辭,哪怕隻是對外的一種假話戲言,她也想要聽他親口說出。
但期望有多大,失望就會有多大。
事實證明,這就話永遠有效。
厲沉溪迎著麵前眾多的記者,不斷縈繞的閃光燈令他不得不輕眯了眯睿眸,視線在吳妍的臉頰上輕掃,半晌,他才移眸又看向了那些記者,低沉滿載磁性的嗓音,也在此時有了暈染,“不知道諸位從哪裏得到的消息,但既然已經說出來了,那這禮物就顯得不那麼驚喜了……”
他沒有正麵肯定任何,但卻從側麵,用一種玩味的語氣,間接承認。
一句話,就在現場炸開了鍋。
記者們瞠目結舌,有人忙說,“那厲董就是承認這次厲氏集團競標碲金礦開采權,隻是為了給吳小姐驚喜禮物了?”
“厲董對吳小姐如此用情至深,請問這是否公開了兩人的關係呢?”
……
後麵的那些問題,厲沉溪並未回應任何,就摟著吳妍轉身離開了,徒將混亂的現場,留給了媒體記者和安保人員處理。
舒窈木訥的僵在原地,耳邊電視裏記者還在繪聲繪色的各種介紹闡述,但不管再說什麼,於她而言,都如天外之音,凜然無感。
碲金礦的項目,她這段時間一直都在忙其他的,以為裴少陵隻是那麼一提而已,但現在看來,怕不是那麼簡單的。
裴少陵有心如此,為什麼厲沉溪還會如此執著?
隻因為這是一個好項目?
哪裏好了?明明很冒進,前期投資也會相當巨大,而且這麼大一個項目,勢必國外也會有無數家公司相繼眼紅,爭先恐後。
舒窈越想越覺得不對勁,看了下時間,已經傍晚六點多了,感覺不太合適,便也隻能暫時作罷。
而轉天,清晨一早她便驅車直奔厲氏集團,剛抵達一樓,正好厲沉溪也剛到公司。
身高筆挺,清雋的男人周身手裁西裝,衣著款款,風度翩翩,在後方十幾位高管的簇擁下,宛若眾星捧月般大步跨入大廳。
厲沉溪迎著晨曦的身子高大耀眼,遠遠地一路走來,直接擋住了後方所有的光。
舒窈望著那道逆光的身影,忍不住微微眯起了眼睛。
數日不見,他依舊英氣如此,氣質截然出眾,配合著俊逸的五官,何時何地都能給人一種宛若神坻,頂禮膜拜之感。
男人冷靜而優雅,似將所有的深邃都斂在那沉穩的氣質中,而眸中,隻剩下波瀾不驚。
兩人視線相抵的瞬間,男人腳步不停,而一雙黑如點漆的冷眸,卻沒有半分數日不見的喜悅,而言語中也帶著冷寂和疏遠,隻道,“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