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中,厲沉溪一經抵達就被醫生送進了急救室,江濟生因為隻是頭部擦傷,所以簡單處理包紮後,護士為其打吊瓶輸液。
莫晚晚也在這期間,買了幾杯咖啡回來,看到走廊上坐在椅子上埋首扶額的舒窈,無奈的眸色暗了暗,邁步才走過去。
“別想了。”莫晚晚坐下,將一杯熱咖啡遞給了她,“不管你們查到了什麼,現在都沒有證據了,雖然有點徒勞,但……凡是都往好的方麵考慮吧!”
莫晚晚也喝了幾口咖啡,深吸了口氣,“窈窈,你就沒有考慮過,將這一切都交給沉溪嗎?”
舒窈端著咖啡,輕微的側顏看向了她,美眸微動,密密長長的睫毛顫了顫,卻並未說什麼。
莫晚晚又說,“安嘉言具體是什麼樣的人,我並不了解,隻是從直觀的角度來說,他是個壞人,十惡不赦,但也是個商人,很多東西,如果無法從正常角度去考量,但換一下,在商場上,沉溪,還有江總,以及少嶺都不會放過他的。”
“你的意思,是這幾個人會聯起手來,一起對付他,最終將他交給警方,牢底坐穿,對嗎?”舒窈彙總一下,用簡單的方式概述出來。
莫晚晚點了點頭,“嗯,差不多就是這個道理。”
“所以,沉溪是想競標下碲金礦項目,明知道這項目就是安嘉言故意設下的圈套,但也想將計就計,深入其中,用他的方式,找出證據,將其繩之以法,我說對了嗎?”舒窈說。
一時間,莫晚晚不說話了。
她知道無法瞞著舒窈太久,但也沒想到時間會如此之短,竟已經被舒窈都知道了!
看著莫晚晚不說話,舒窈有些發白的麵容滿是疲倦,卻努力牽唇一笑,“看來,我是說對了,沉溪是想借對方之手,也想借他的這個圈套,讓安嘉言自食惡果,這看起來是很不錯的,但如果真能這麼簡單,我又何嚐不願意配合呢?”
“那,那……”
莫晚晚呆怔的思緒凝滯,表情錯愕又複雜,支支吾吾的不停‘那’著,說了好多遍,最後才磕磕絆絆的勉強組成了一句話,她說,“那你的意思……不會這麼簡單?又是什麼意思?”
舒窈移眸微歎了口氣,“具體的,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和你解釋,但別和他們說,我都知道了。”
他們瞞著她,肯定是出於好意,尤其是厲沉溪,一心想要守護她和孩子們,這一點上,舒窈很清楚,也很感激。
但事態發展走向,並不是總能用美好的期許,就能變成事實的,有的時候,真的需要有那種危機意識,將最壞的一麵,都設想準備好。
莫晚晚還是有些無法理解,所以遲疑了好半晌,才移開了手邊的咖啡杯,挽起了舒窈的手臂,“窈窈,你是不是想太多了,可能事情不會這樣的,一定都會解決的,就像是兩年前,不是也……”
她突然就噤聲不在說什麼了,莫晚晚剛想舉兩年前的例子,但很顯然,那並不是一個好例子。
“咱們不說兩年前,就說沉溪這個人,他還是可以的,對吧?”莫晚晚眨巴著清澈的大眼睛,一瞬不瞬的望著她,“他有責任心,也有擔當,對你好,也對孩子好,是個非常不錯的男人,任何事情,交給他來處理,一定能圓滿解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