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晚晚也感同身受，連忙挪身過來安撫，“是，但除了厲霖這一件事呢？”
舒窈略顯痛苦的閉了閉眼睛，努力不去想兒子的離世，稍微細想想，“其實，怎麼說呢？”
“如果可以的話，如果他沒動我兒子，又能及時收手的話，那是最好的了。”
畢竟，安嘉言曾經雖然帶走了她，還刪除串改了她的記憶，但一次又一次從裴宇傑手中保護了她，這也是事實。
而且兩年多的時間裏，他從未強迫過她，甚至過多的逾越都未曾有過，雖然也在多次利用過她，但都是工作上的事兒，就像替某個老板打工一樣，但相同的，安嘉言賦予了她新的身份，新的人生，也在物質上，全部滿足於她。
所以，從很多方麵，除去記憶和厲霖兩件事外，安嘉言並未虧待過她。
可記憶這件事舒窈可以暫時不追究，唯獨厲霖這一件事，她就無法釋懷，更不可能忘懷和束手！
“但現在來看，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舒窈無力的歎了口氣，就算安嘉言突然良心發現，想要罷手，但就憑著他害死了厲霖這一件事，舒窈也丁當不會繞過他的！
莫晚晚也讚同的點了點頭，“是啊，哎……”
“而且，晚晚，安嘉言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他在工作上，手段層出不窮，坑害過不少人，害的別人家破人亡，逼的別人跳樓破產自殺，這樣的事情，多到我都數不過來了，還有，他直接或者間接的，也害死過不少人，滿手沾滿血腥。”
“好人和壞人，可能並沒有明確的直觀定義，但為了私利，就這樣不折手斷，唯利是圖，甚至不惜坑害他人性命，這早就已經離經叛道，徹頭徹尾就是個惡魔了！”
舒窈無奈的深吸了口氣，“不管是為了別人著想，還是為了我們自己，都必須除掉這個魔鬼，晚晚，你要明白，這一趟絕對不會一帆風順的，可能出現很多變數，也可能……你要做好隨時丟掉性命的覺悟。”
她挪身握住了莫晚晚的手，“抱歉，我真的很不想將你牽連其中，隻要可以的話，我一定會盡量保全你的，但如果……”
舒窈再想設法保全莫晚晚，但她一個人的能力，也是有限的，很多事情，都會超出預期，往那個最壞的惡果方向發展。
莫晚晚明白她的擔憂，也緘默了一會兒，努力思量片刻後，再度看向她，“放心，這點覺悟，我還是有的，窈窈，這一切並不怪你，我們都是被牽連其中的，不要太自責了，沒事的。”
“不管最終如何，也不管我會怎樣，都不要自責，和你無關的。”
在一開始，莫晚晚就知道這是一趟不歸路，但是她自願加入行列，所以，與舒窈毫無半點關係。
“但願一切都不會變的太糟吧！”舒窈閉眸歎息，隻要能將這個犧牲降到最低，不管是同歸於盡，還是玉石俱焚，她都在所不惜的。
隻是，她由衷的希望，這一切的一切，都別降臨在莫晚晚身上……
遊輪在海上漫無目的的漂泊，行駛的漫長，宛若世紀的煎熬，讓人有種墮入地獄的恐慌，又無助。
在舒窈和莫晚晚行動受阻，飽受監禁的不知道具體過了幾天時，而a市這邊，關於碲金礦的中標通知，也如期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