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一熱,錢洪就把身體猛地往後一扯,硬生生的把耳朵扯出來之後,望著一臉驚訝的老媽,一字一句、斬釘截鐵、極度認真的說道:“老媽你一定能看到,這一次我就是豁出這條命,那也一定要讓你看到。”
“我不但要讓你看到,我還要讓你過上人人羨慕的富足生活。”錢洪絕不是開玩笑,既然上天給了他重生一次的機會,那麼原本的遺憾要彌補,憑著上一世40多年的記憶和認識,他就不信自己這一世還會碌碌無為。
沒想到錢洪會吼出這麼一番話來,老媽的臉是騰的一下就紅了,旁邊那個看著眼熟的大媽卻拎著泔水桶,笑嗬嗬的說道:“聽聽這話,多提氣,大宇我可記住了,你以後發大財可不能忘了你二嬸。”
“放心吧,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正處在激動狀態下的錢洪,沒經過大腦就迅速回了一句,結果自然是立刻遭到了老媽的無情鎮壓:“你個小犢子,反了你了,你說誰是雞犬那?我看你是揍得輕!”
“哈哈哈哈……”當自稱二嬸的大媽在哪笑的前仰後合時,錢洪的耳朵就再次落到了老媽的五指當中。
順著平房間的小道繼續往前走,錢洪一麵齜牙咧嘴、一麵看著小時候的生活環境,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幾排房子就在造船廠附屬的小工廠東麵,最早是廠裏統一建起來的宿舍,然後分給了小工廠的職工,但是2-30年下來這些平房擴建的擴建、老舊的老舊,逐漸就從統一樣式變得千奇百怪了。
這些並排的平房有的還是紅磚牆,紅色油漆的木棱窗戶,就跟最初入戶時的一樣,可有的已經變成了板條黃泥牆,窗戶整個釘上了塑料布,這樣看起來不怎麼美觀,但是冬天卻能有效的保暖,煤可是很貴很貴的燃料。
至於條件特別好的人家,那已經是把院子也改造成了房屋,由一間變成了奢侈的兩間,但也造成了屋頂的不同顏色。
這邊是後蹚房的後窗戶,另一邊就自然是前蹚房的入戶門了,此刻錢洪行走的小道是墊滿了各家傾倒出來的爐渣,在靠近入戶門的這一側,沿牆根挖有一道排水溝,挨著排水溝有大量的野草生長,每門每戶入口不是鋪著預製板就是墊著磚頭,這讓看管了高樓大廈的錢洪感覺非常的不適應。
不過當一扇門出現在眼前,錢洪的腦袋卻瞬間變得一片空白!
木頭內襯,外麵包著一層雪花鐵,然後還用圓帽釘子在雪花鐵上排列出了一個福字圖案,至於鎖鼻上就掛著一把永固牌的大鐵鎖頭,這會兒大概是聽到了熟悉的腳步聲,忽然從門後就傳來了哢呲哢呲的抓撓聲,跟著一個黑漆漆的大鼻子就從門下的縫隙中探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