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按時將論文交到了趙宇的手裏,一個星期後,趙宇打來電話,邀請我去他公司坐坐。
到了得知胡菲兒拿著我給她寫的論文,順利通過了學位考核。
但有個新問題出來了,學校抽到胡菲兒,她要參加比例為5%的答辯。
論文好寫,答辯難過。這是所有走過這段路的人刻骨銘心的經曆。
胡菲兒嚇得臉都白了,萬般無奈之下,讓趙宇請了我過來,她需要我給她詳細講解論文的核心內容,以及答辯過程中需要防範的地方。
我的學曆水平是研究生,小小的一篇本科論文對我來說就是小菜一碟。無須引經據典,也無須查閱浩若煙海的資料,一萬多字的論文就像流水一樣從我腦海中流過。
我論文的題目是《論外科手術過程中突發問題的處理及患者精神的恢複的臨床應用》,這裏涵蓋兩個學科的內容,從外科臨床學到精神病理學兩大分支。前者是我七年潛心主修的課程,後者是我選修的學科。
兩門學科,我在京都醫科大都是以第一名的成績畢業,在我看來,一個優秀的外科手術醫生,必須先得是一個合格的精神病理學醫生。
臨床外科是一門高技術含量的學科,而精神病理學更需要廣泛的學科知識。
很多人本來病不重,或者處於早期狀態,為什麼在檢查過後,得知病情後反而惡化得快?這裏就是涉及到精神病理學的範疇。不怪社會上流傳說,很多人不是病死的,而是嚇死的。這句話雖說以偏概全了一些,但不能說沒有關係。
而這個關係,就在醫生身上。
醫生問診時的語言技巧,對病人講述身體狀態的描述方式,以及回答病人問題時的語氣,直接影響到患者的精神狀態。
說是醫生嚇死的,雖說有點誇大,也不是全無關係。
我當初選修精神病理學,就是悟出來一個道理,治病不在治身,而在治心。
為什麼同樣的病,有些人恢複得快,有些人死得快,這裏麵牽涉的原因,不是一兩句能說得清楚的。
胡菲兒專業確是臨床醫學,卻是個見血暈的主。又因為是個女孩兒,對外科的熱情不是很高,於是將專業方向傾斜在內科這一邊。
我的論文探討的是關於精神病理配合外科手術給患者解壓的主題,引用的數據來自全球各頂級醫學機構,不但數據紮實,而且詳實。
趙宇告訴我,胡菲兒的論文遞交上去後,當即引起了她教授的注意。他埋怨我道:“李大才子,你不該寫那麼好,現在麻煩來了,論文答辯,要是出了意外,前功盡棄。”
我生氣地說道:“趙老板,你這也能怪我?答辯不是抽簽嗎?你女朋友運氣不好,抽到她頭上了,怪誰?”
趙宇嘿嘿地奸笑,道:“我倒覺得她去答辯,不是抽簽的結果。”
胡菲兒被通知一個星期後接受答辯時,整個人都嚇得傻了。我不是標榜自己水平學識有多高,我的這篇論文,據胡菲兒自己說,比教科書還要嚴謹和令人信服。無論是專業術語的運用,還是理論的出處,以及典籍的引用,無一不清清楚楚,讓她的老師在閱過之後,拍案而起,對她刮目相看。
趙宇說了老半天,高帽子給我戴了一頂又一頂,我終於聽出來他話裏的含義。
他想請我給胡菲兒開開小灶,就這篇論文的立意,社會價值以及論文中引用的各項數據和來源,具體詳細給她惡補。
我吃驚地看著他,問道:“趙老板,你不知道這樣我很為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