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我媽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正跟著導師去內蒙古會診。那邊發現了一例非常罕見的病,查遍所有的醫學文獻都沒找到與之相關的病例。導師為之興奮狂熱,帶著我和孔武也跟著狂熱起來。以至於我媽給我說起楚楚的事時,我很不耐煩地對我媽說,架沒吵,麵沒見,連電話都沒通。
當時楚楚的這些變化並沒引起我的重視,在我看來,我們是經曆了七年長跑的愛情幸運兒,我們的愛情不會不堪一擊。
後來我與楚楚視頻過幾次,過去夜深人靜時,我總會壓低聲音對她說:“寶貝,我想看看。”
楚楚每次聽到這句話,都會羞澀地將她美好的一切坦陳給我欣賞。她搬家之後,我再次提起這個隻有我們兩個知道的秘密話題時,楚楚都會當機立斷掛了我的電話。
那時候我還天真地想,她是羞澀了,她在刻意給我營造一個美好。畢竟她在視頻裏讓我欣賞的美好,現實生活中我們沒越過雷池一步。
再後來我回到嶽城,親眼目睹過她與胡標在一起的一幕後,我的心徹底塵封了起來。
趙宇在一次酒醉後給我發牢騷說,本來楚楚是他追求的對象,沒想到她沒成了他老婆,卻要成了他的娘。他大罵命運之手不公平,怎麼能將楚楚這朵鮮豔的花,插到胡標這堆老牛屎上去。
趙宇在發過牢騷之後又破口大罵我,說我太沒用了,他譏諷我說,帥有屁用,有學曆有屁用,在有錢人的眼裏,帥氣和學曆都像狗屎一樣。
我與楚楚和趙宇三個人是同學的關係,隻有我們三個人知道。胡菲兒突然說出楚楚與我有過七年之久的長戀,她的消息從何而來?
我無須多想,知道這是趙宇為討好她說出去的。
我直接將電話打到趙宇的手機上,聲色俱厲地吼道:“趙宇,你在哪?趕快滾出來見我。”
趙宇在電話裏嘿嘿地笑,問我道:“李院長,是不是要還我錢了?你不還我錢,我連家都不敢回啊。”
我忍住怒火,騙他道:“你現在趕緊來毓和,我安排裝修款付給你。”
趙宇在替我裝修完毓和後,真的很長一段時間沒見過我的麵了。他說他在外地,其實我清楚他沒離開過嶽城半步。他越是這樣躲,越是給我有極大的心理負擔。他就是要讓我感覺到,作為同學與兄弟,他為我兩肋插了刀,我總不能背後捅他的刀。
趙宇最害怕的就是我背後捅他的刀,我捅他刀隻需做一件事,不拒絕胡菲兒對我示好就行。
他很真誠地與我討論過,如果我和他一同去競爭胡菲兒的愛情,他隻能以慘敗告終。
因為知道他的這點小心思,所以我在他麵前打過包票,老子這輩子就算打光棍,也絕對不會與胡菲兒發生任何情感聯係。
我的估計果然沒錯,半個小時不到,趙宇就笑嘻嘻地出現在我辦公室門口。
我示意他關好門,沒等他反應過來,一腳踹在他的肚子上,他就像一條破麻袋一樣,骨溜溜往椅子上倒了下去。
我抓住他胸口的衣服,一把將他扯到跟前,惡狠狠地瞪著他低吼道:“趙宇,今天我要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