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
京都。
此時酔雲樓之中,最頂樓的那個包間裏麵,夜無眠手裏抱著赤魂,一臉的陰沉。
對麵,那個二十多歲的英俊青年同樣是一臉冷漠:“他怎麼樣了?”
夜無眠微微抬頭:“現在昏迷不醒,是青幫的唐刺救了他,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醒來,或許,醒不來。”
夜無眠的回答十分的清脆。
前麵的青年點了點頭,輕輕搖動著手裏的羽扇:“他是酔雲樓的人,酔雲樓不會被人欺負,你去,這一次,給山口的人一個血的教訓,也讓那些人看看我們酔雲樓的態度,這一次,你想帶誰去就帶誰去。”
“明白了。”
夜無眠的臉上飄過幾分動蕩,已經起身,要走出門,又回頭道:“淩三笑那邊怎麼說?這畢竟是他師弟。”
青年搖動著羽扇,在他的臉上,看不到任何的波動:“你告訴他,這次,是我們酔雲樓的事,他的仇,我們酔雲樓來報。”
“知道了。”
夜無眠的話很少,說完就出了包間。
不久後,同樣是京都。
軍區大院,李老爺子的小庭院裏麵,李老爺子和淩三笑在下著棋。
“他怎麼樣了?”
李老爺子微微開口,語氣之中帶著幾分關心的意思。
“昏迷不醒,具體情況不知道,不過酔雲樓已經讓夜無眠去了,夜無眠說,這次的事情酔雲樓來解決,讓我們不用出手。”
淩三笑的語氣裏麵也帶著幾分無奈。
李老爺子點了點頭:“好吧,既然酔雲樓要出手,那我們也做不了什麼,看著就行了,這一次,恐怕又是一番腥風血雨。”
李老爺子說著,舉著手裏的一粒棋子不知道怎麼放下,看了幾眼,又收了起來:“我又輸了。”
狂獅街。
狂獅幫的人這兩天都沒有動。
因為沈秋受了傷。
已經一天過去,沈秋依舊沒有醒來。
唐刺隻是默默的坐在一邊。
外麵,走進來四個人,肩膀上刺這一個青字,這四人一臉的冷漠,走到了唐刺身邊,頷首道:“已經是第七波了。”
唐刺點了點頭,看向窗外,他的人,也應該差不多就到了。
一片漆黑。
沈秋隻感覺四肢無力。
他躺在一個漆黑的空間裏麵,他已經睜開眼睛很久,他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在他的心中,隻有鄴霜。
想到鄴霜那麵無表情的樣子,他感覺心如刀絞。
他甚至不想活下去。
心中隻有內疚自責,若不是他,鄴霜也不會變成這般。
他恨自己,恨自己連保護自己女人的能力都沒有。
“你若是這麼頹廢下去,你會變成一個廢物,你不配成為修羅塔的主人,還有,你的女人沒有死,你不想著去救他,那你算不上一個男人,你若是想要繼續在這裏躺著,那就繼續躺著,廢物。”
冥冥之中,沈秋聽到一道聲音。
那是夢的聲音。
夢的聲音之中滿是冷漠。
夢的聲音落下,那個黑色的空間消失不見,周圍是一個紫色的空間,這是修羅塔裏麵。
夢和玲瓏都站在一邊。
還有赤炎饕餮小黑。
此時小黑跳過來他身邊,用舌頭舔著他的臉。
那樣子,很是獻殷勤。
“你已經昏迷了一天一夜,你自己放棄活下去的希望,修羅決便會放棄你,你若是再不振作起來,你就是一個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