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歌的眼睛幾乎跟不上他們的步伐,冷兵器在他們的戰鬥中幾乎起不到什麼作用,兩個幾乎一模一樣的人纏鬥起來,要不是衣服,陸景歌都分不清楚誰是誰。
優雅在這個種族麵前永遠不會過時,雖然場麵異常的血腥。
本因陸景歌而起的事件,完全演變成兩個人的毆打,陸景歌成為了一個旁觀者,無法幫得上忙。
兩個人本身的速度,加上血族自帶的技能相互的拚命。
此時,整個宅邸的響動巨大,所有的人因為響動都往這個方向趕來。
首先出現在門口的是約瑟夫,不過磚塊已經四處散落連牆麵都已經坍塌,哪裏還有門?
陸景歌眼見到‘親人’了,自己本不知道該怎麼辦,就現在的局勢他上去勸架簡直是自尋短見,出現一個人,陸景歌就想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往約瑟夫的方向奔過去。
房間持續不斷的受到巨大的衝擊,無法再堅固的再受到兩個非人的折騰,天花板從上麵不斷地脫落,其中還有很多的石塊。
陸景歌在危險中穿行,隨時高空的石頭會砸中他,讓他當場斃命。
赫伯特頻頻往陸景歌身上投注目光,生怕有個閃失砸死現場的唯一□□凡態。
“眼睛看哪裏?”梵西抓住赫伯特的空擋就使用陰招。
赫伯特也抽不出心神往陸景歌這邊,對付梵西本就很費力氣。
“小心!”也不知道誰嚎了一嗓子。
陸景歌下意識的抬頭往上看,上麵的天花板直接整塊脫落,位置就在自己的正上方,這掉下來不隻是死,可能還變成了泥。
赫伯特想要撲上去救,梵西堵在赫伯特的麵前邪笑著,“那裏也不許去。”
赫伯特沉下了臉,這次他們必須分出勝負不然永無止境。
陸景歌隻覺得一股衝擊力,自己的肚子像是被誰搗了一拳,晚上的飯菜差點都被擠出來了,定了定神,發現約瑟夫一個手臂攔著自己的肚子,極速把他從原地直接帶到了外麵的空地上。
“你的手臂。”陸景歌看著約瑟夫的另一個手臂,上麵直接被石塊擠脫了一層皮,粉紅色的嫩肉直接暴露在了空氣中。
“沒事。”約瑟夫不會在意自己手臂上的小傷,直勾勾的盯著約瑟夫和梵西戰鬥的地方。
血族的恢複不是蓋的,在陸景歌注視下,那些損傷像極小的蟲子蠕動一般,手臂上被破壞的組織慢慢的修複,他對這個種族的擔心是多餘的。
陸景歌隨後眯著眼,在烏煙瘴氣的灰塵中找著兩個人的身影,直到看到兩個人又出現在他的視線才放下心。
赫伯特形勢處在了下風,看起來動作有點吃力,反應也慢了不少。
“難怪身上一股畜生的味道,牲畜的血沒少喝吧。”梵西言語上嘲諷著赫伯特。
赫伯特從上次喝完陸景歌的血之後,就再也沒有喝過人血了,機能的衰弱那是必然的,僅僅靠著牲畜的血維持著身體的運轉,怎麼能一下子承受超負荷的運動。
陸景歌拳頭捏的死死的,伸長脖子擔心的看著,但是別人的在旁邊鼓勁也沒什麼用。
“安洛爾,你遠遠的待著我去幫忙。”終是約瑟夫在場外待不住了,雖然兩個都是他看著長大的,但是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一個被另一個殺死。
陸景歌自然不敢違背連連點頭,他看著兩人的打鬥莫名其妙的開始揪心了起來。
約瑟夫的加入讓整個戰況變得複雜起來,看起來幫了赫伯特,又看起來什麼都沒幫,總覺得是誰的勢頭弱了就保護誰。
在兄弟二人之間的周旋反而成了梵西最好發揮的點,他可不管什麼親情養恩,隻要是擋著他,他連帶一起砍,眼中剩下的隻有仇恨。
針對赫伯特對他的致命傷,他躲在約瑟夫身後,他認定了赫伯特心更軟些。
陸陸續續的侍從們也從垮塌的房間裏麵出來了,陸景歌在人群裏麵尋找,一個又一個都不是他要找的人,於是趕忙跑過去問道:“你們見過羅潔琳嗎?”
現在能夠製止他們兄弟兩個的,應該就是他們的姐姐,但是一直沒有看到她的人。
侍從們一個個灰頭土臉,表示沒有見過。
陸景歌不厭其煩一個又一個的問過去,直到看到羅潔琳其中的一個貼身侍從,那個侍從說道:“剛派人去她的房間裏麵找了,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這麼大的動靜小姐沒有出來。”
陸景歌推斷肯定又是梵西搞得鬼,既然內鬼就在身邊,他不可能不知道羅潔琳也在這裏,他做了萬全的準備。
梵西遊刃有餘的對付著麵前的兩個人,這麼多年,他對兩人的了解把握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