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秋抽出匕首朝燈塔奔去,他一腳踹開燈塔的鐵門順著樓梯向樓上走去。此時正趕上下樓的冷希,二人打了個照麵,便即立打了起來。
冷希從高處躍下一腳踢向白少秋,而白少秋直接抓住了冷希的右腳,把她從樓梯上扔了下去,冷希重重的摔在地上。
簡單的一次過招,冷希自知不是對手,忍著劇痛起身向門外跑去,白少秋抽出匕首扔了出去,直接刺入了冷希的後背。
冷希一個踉蹌摔倒在門口,她忍痛將匕首從後背拔出,朝白少秋刺了過去。而白少秋身體一歪,直接躲過了冷希的攻擊,刀刃在他的肩膀上滑過,可衣服卻沒有破。
冷希恍然大悟,白少秋使用的這把匕首居然沒有開鋒,難怪連衣服都劃不破。
白少秋冷冷的罵道:“蠢貨,就這水平還當殺手,不如回家喂豬去。”
“你也不過是林家的一條狗,有什麼資格嘲笑我?”
“真是個蠢貨,自己都把自己當狗,誰還會尊重你?”
“閉嘴,不準你罵我蠢貨!”
冷希生氣極了,揮舞著未開鋒的匕首瘋狂刺向白少秋。
“還不服氣,你的幾位老師連我一隻手都打不過,你又能怎樣?”
冷希一個虛晃向後退去,她喘著粗氣看著白少秋,在這個可怕的男人麵前,她感覺自己無處遁行。
冷希看了一眼白少秋,她想起了在山林裏修煉的時候,瞬間氣不打一處來:“他們不是我老師,我也不是他們的學生,你恐怕是搞錯了!”
匕首再次向白少秋刺來,可是白少秋卻沒有再對她客氣。白少秋以不可思議的手法奪走了冷希手中的匕首,隨後將她逼到了牆角一個刀刺了下去。冷希已無處可躲,她緊閉著雙眼迎接著死亡。
匕首深深刺入了水泥牆體七公分之深,刀刃更是直接震裂!
“哈哈,你以為我今天會無聊到和那個女人來視察貨物嗎?我在這裏等候你半天了,你那把芬蘭之星還扔在燈塔上麵來不及帶走吧?”
冷希雖然死死的盯著白少秋,但眼神中還是透露著一絲疑惑。
“哼哼,你們馮家會在學校設設眼線,難道我們就不會設臥底嗎?我仔細分析了你兩年十四次的刺殺經曆,才會在今天這個地方對你守株待兔,難道你還不認為自己很蠢嗎?”
白少秋話音低沉,但每一句話冷希都聽的清清楚楚。她突然發現,原來自己準備刺殺計劃的同時,就已經掉入對方的陷阱了。麵對這個可怕的對手,冷希突然打了個冷顫。
“即使輪船的汽笛聲掩蓋了槍聲,我依舊能聽到你的槍聲,在你槍響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已經入了我的圈套。芬蘭之星是你最喜歡的一把槍,它一響,那麼一定就是你!”
“嗬嗬,你的意思是說還有其它的刺殺者咯?你可真是精明到家了!”冷希冷笑道。
“我本可以直接殺死你,但東家覺得你是個人才想留住你,讓你加入林家。”
“呸,你們也配?”
冷希忍著劇痛強行掙脫白少秋的控製,此時她後背的衣服已經被血水浸濕大片,鑽心的痛迫使她直冒冷汗。
“冷血的馮家有什麼好的,不如加入林家,我們對夥伴一視同仁。東家雖然老了,但少爺天生聰明,林家的路還很長,何必守護一個即將滅亡的馮家?”
“我是個殺手,我不需要感情!”
冷希再次向白少秋發起了進攻,這一次白少秋沒有躲。冷希一拳打倒白少秋的胸口,而白少秋卻一動不動。
“不要再硬撐了,你這一拳沒有一絲力道,甚至打不死一隻貓。”
“殺死我吧,我不會加入林家!”冷希咬緊牙關,一絲鮮血從嘴角流出。
“東家還說過,如果你執迷不悟,便隻能抹殺掉。”
白少秋一把將插入水泥牆的匕首抽了出來,因為刀刃斷裂隻抽除了一半,另一半刀刃還是嵌在牆體之內。
白少秋握緊斷匕首,緩緩的走向冷希。腳步越來越近,冷希閉上眼迎接死亡。白少秋揮起手,他沒有殺掉冷希,而是用刀柄將冷希擊暈帶走了。
燈塔外,秦安安緊緊的抱著大誌痛哭流涕。六年前秦安安從火災中救出奄奄一息的大誌,後來孤苦伶仃的兩人互相依靠,這麼多年過去了,舉目無親的秦安安早已經把大誌當成了她的至親。
大誌的脖子還在流血,秦安安用自己的雙手捂住傷口,可血還是會從指縫間流走。
“大誌你別動,救護車馬上就會來!”
秦安安在啜泣,而大誌不願意看到這一幕,他用盡力氣抬起手為秦安安擦去眼角上的淚水。
子彈擊穿了大誌的聲帶,致使他說不出話來,他不停的幫秦安安擦拭淚水,努力的想表達出自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