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rth君】:我覺得隔著網絡這麼說可能說不清楚這件事,要不然我們在現實裏見麵吧?
【矢車菊】:但是我不能隨意走動……
難道是被家長禁足了?這有點難辦,動手的話很有可能就懷疑到他身上來了,北沢感到一陣苦惱。
【矢車菊】:我生病了,目前在醫院裏。
隻要不在家裏,哪都好。
【North君】:這沒有問題,地址給我,我下午過去找你吧?
【矢車菊】:謝謝你,North君。
***
金井綜合病院。
北沢蒼介抱著一束矢車菊站在醫院門口,看著這家醫院的標誌,身邊是來來往往麵色焦急的路人。
真希望矢車菊能快點好起來,他可不喜歡病人的血,裏麵都是藥液的苦味。
北沢蒼介在住院樓寫有‘幸村精市’名字牌子的門前停下。
“叩叩。”
“請進。”裏麵傳來了有人說話的聲音。
“矢車菊?”北沢抱著花走了進去,他先是看見了半躺在病床上還在看書的紫藍色發的少年,“或者說是幸村精市?我是North君,你可以叫我北沢,北沢蒼介。”
“你好北沢君,我是幸村精市。”幸村放下了手中書。
“你的花。”北沢揚了揚手中的花,“我替你插/到花瓶裏去吧?”
“謝謝你還帶花來看我。”幸村精市相當有禮地說道。
北沢把花放在櫃子上,拿著花瓶就進了病房自帶的衛生間了,他一邊洗著花瓶一邊漫不經心地想到,這是一名相當漂亮的少年,不過大概當著本人的麵說漂亮對方肯定會不高興,看上去身體不弱,比沢田還大上幾歲的樣子,雖然和沢田完全不是一類人,但是渾身都散發著溫和的氣息。
“幸村君是得了什麼很嚴重的病嗎?”北沢拿著裝好水的花瓶出來了,他邊把矢車菊的包裝紙卸下邊問道。
幸村滿臉苦笑:“很不巧,是急性神經根炎。”
北沢對醫學領域沒有任何的研究,從病名上聽來,似乎是什麼很嚴重的病,這讓他心裏直叫不妙。
“說說看吧,關於那個女生的事情。”北沢裝好花後,將花瓶放在了病床旁邊的櫃子上,他望著眼前這位穿著病服略顯纖弱的少年,“在此之前我對這件事沒有任何的了解。”
有一個女生在自己麵前自殺,大概對於幸村來說是個很糟糕的回憶,但是他為了消除這個女生所帶來的幻象,那麼他不得不說:“我是在她死之前才知道她叫做長崎冴子,她比我小一年級,和社團裏的學弟在同一個班級,我平時對她沒什麼印象……”
那大概可以說是幸村精市覺得最糟糕的一天了,沒有之一。
那是還是十月份的某天放學,幸村正準備去社團訓練。訓練,基本上這是他每天日常要做的事情。
有的時候會有幾個女生攔著他問他要不要放學後一起出去玩,幸村全都搖頭拒絕了。
對於現在來說,幸村認為,什麼都比不上自己已經經營一年的網球社來的重要。
可是好巧不巧的是,當幸村走到操場的時候又被人攔住了。
“你好,有什麼事嗎?”盡管再次被人攔住,幸村還是相當有禮貌地說道。
攔住幸村的是一名同樣穿著立海大校服的少女,少女比上幸村還矮半個頭,她手上拎著書包,看著幸村的神情卻無比認真,黑眸幾近癡迷地盯著幸村瞧。
“你好,幸村精市。”黑發少女說道。
這時正是社團剛剛開始的時候,左邊是體育館內籃球社啦啦隊的加油聲,右邊又是田徑社的成員正在操場做熱身運動,而他們則被夾在這中間的一條小路上,這裏人來人往,看到幸村被女生攔下來都紛紛用看好戲的目光打量著那名女生。
“你好,你是?”幸村問道,他隱隱覺得麵前的黑發少女有些麵熟,似乎在哪裏見過,不過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說實話他現在更想趕回網球社。
“長崎冴子。”麵對別人戲謔的目光黑發少女的表情依舊淡然,甚至在說著告白話的時候臉上沒有任何嬌羞的樣子,反而一臉認真,“我喜歡你,可以試著和我交往看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