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實才是這個町的掌控者。”北沢懶懶地靠在沙發上,絲毫也不在意沙發之前就積累的陳灰,也不在意把這種驚爆人眼球的事情告訴這三個還搞不清狀況的人。
“怎麼可能!”島千紗在詫異之後就激烈地反駁道:“她甚至看上去還沒有我大。”
北沢聳了聳肩,沒有再說關於須賀行的事情,挑了一個話題,“那現在收拾下該去廟會了,給你們一個忠告,那就是今晚別吃太多東西。”
“放心吧。”島千紗有些興致缺缺地說道。
“我覺得我什麼東西都吃不下。”想起了昨夜裏發生的事情,沢田綱吉露出了痛苦的神情。
“這很好。”北沢滿意地點了點頭,看了眼四周,卻意外地發現少了一個人的身影,“黑子哲也呢?”
“他?”島千紗也跟著一塊看了看,“我不知道,他剛剛明明還在這裏。”
“他離開了這裏?”沢田綱吉因為剛剛在聽北沢和島千紗對話的緣故也沒有注意到何時黑子哲也就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他說過他的存在感很低。”北沢輕嗅著整個房子的氣息,沒有黑子哲也氣息,“所以他是特意離開的?”
“他能去哪裏?”沢田綱吉說道。
“誰也不知道不是嗎?”北沢輕輕一笑,“我們該去廟會了。”
此時已經是晚上七點了,人群都三三兩兩地往如月神社的方向走去,似乎是十分鄭重看待這一年一次的祭典,放眼望去全都是穿著和服的居民,臉上都帶著期待與雀躍。
北沢他們走在人群的最末端,北沢他一邊觀察著人群一邊在尋找黑子哲也的氣息,但是什麼都沒有。
待到他們走完了階梯之後,如月神社已經被那些琳琅滿目的攤目給襯得毫不起眼,北沢掃了一眼昨天島千紗忍不住去找炒麵的那個攤位。果然,炒麵攤依舊還在那兒,那個認出島千紗是外來者的老板正拿著鏟板滿頭大汗地炒麵。
北沢對自己心中的猜測更加篤定了幾分。
這次的祭典再也沒有出現什麼外來者攪局了,所以祭典可以順順利利地進行下去。
身穿祭祀服的巫女站在用紅色液體畫好的奇怪圓陣上,圓陣的中央搭著個柴火架子,北沢還沒有來得及猜想這是準備要做什麼,如月町的居民都興奮地歡呼了起來。
“今年會是誰?!”人群之中有人開始議論了起來,“誰會那麼幸運被巫女大人挑中?”
聽著人群的討論,島千紗心中總有一種怪異而又說不上來的感覺,她皺了皺眉,望向北沢,隻見北沢目不轉睛地盯著那被眾人擁在中央的巫女看。
所有人都站在圓陣一米以外的地方,幸好如月町的居民算不上多,所以北沢他們還是能夠看得清楚。
“這是複生陣?”北沢盯著用不知是什麼的紅色液體繪製而成的圓陣喃喃自語,他想起了在百年之前自己在城堡書房裏隨手翻閱的書籍的內容,“不……不對,這不是複生陣……這是……”
“把祭品抬上來!”名叫須賀行的巫女朗聲說道。
沢田綱吉的心中閃過一絲不祥的預感。
“來了來了!”如月町的居民皆是翹首以盼。
那是一個被八個村民抬出來了的做工精致轎子,轎子的每一處都繪有著神秘而又好看的紋路,如月町的居民每人懂這些,隻有巫女知道轎子上的紋路所代表的意義。
可是讓眾人震驚的是,轎子上正五花大綁著一個人,如月町的居民對著轎子上的人指指點點。
“這是誰?”
“沒見過,怎麼可能會這麼好命當上祭品?”
“好像是今天來的遊客?”
在被八個人抬起的轎子上,那個被五花大綁的人正是不知何時不見的黑子哲也。
“這是怎麼回事?!”島千紗詫異地瞪大了眼睛,“黑子君怎麼成為了祭品?!”
沢田綱吉無措地搖了搖頭,他艱難地咽了咽,不知在此時說些什麼才好。
“祭品?”北沢好笑地說道:“黑子哲也怎麼這麼好命?”
“不要這樣說!”沢田綱吉嚴肅地說道:“不管那個祭品是怎麼回事,我們都得救他下來。”
“我看他不會出什麼事。”北沢這麼說道。
誰知,在他說話的下一秒,轎子被放了下來,被五花大綁的黑子哲也被兩個大漢架了起來,往圓陣中央的柴堆走去。
巫女須賀行從穿著祭祀服的老婆婆手中接過了一根點燃的火把。
她朝人群之中北沢站著的方向遙遙一笑。